苏定山平日看上去古板又沉闷,生怕不能将“循规蹈矩”刻字脸上,根本不像会喝烈酒放纵的人……
“苏定山!”
她见他仍然没反应,心中一紧,难道死了?
蹲下,伸出手去探他鼻息。
“还有气……”
她皱紧的眉头松了一下,要是驸马喝死了传出去不好听。
扬声便要叫人:“来”
可下一刻,她伸出去没来得及收回的手指便感受到一阵刺痛。
“嘶!”
想收回手却感受到一股阻力,意识到自己的手腕被攥住,她猛地回头,看到男人正握着她的手咬她手指。
紧闭着眼,一副醉到失智、不知道自己咬了什么的苍白样子。
“你疯了?”
她被他犬牙咬得痛到直吸气,抽不出来,反手给了他一巴掌。
“啪!”
这一巴掌后,趁对方迷蒙睁眼的时间,她抽出了手指,极厌恶地用帕子用力擦拭,仍在他脚边。
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睨着他:“还没清醒?”
苏定山头痛欲裂,视线没有对焦。
他按着疼痛的太阳穴,隐约看见面前站着一个白色的影,却无法看清。只能凭借她的香气和声音判断出是公主。
“公主……”
那一瞬间,他惊骇不已,白着脸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摇晃难以起身。
不稳地跪着,叩首:“臣没有意识到公主到此,还请公主恕罪。”
“本公主是没想到,素日看上去规矩守礼的驸马竟然背地里喝的烂醉如泥!”
她语气森冷,令他颤抖。
“臣……臣不该宿醉,请公主责罚!”
他一身酒气,声音含混沙哑,头脑仍不清醒。由着这段日子实在情绪不畅,便仗着休沐而放开了喝,想哪怕喝得再多也不会被人发觉。
根本没有料到,公主竟会来他的寝殿!
“只是不该宿醉?”姜扶桑指着他,愤愤地盯着那被他咬出齿印白皙手指,“滚起来瞧瞧本公主的手指,瞧瞧你做的什么好事!”
他抬起头,用无法聚焦的视线看向她,只觉得她在自己面前一直摇晃。
那手指更是无法看清。
但他有印象……
他方才以为是梦中,像从前跪在她榻前一般含住她的手指。只是因为昨天的事心中仍苦涩无比,便用了些力咬她。
“臣不该辱没公主,臣该死…罪该万死!”
姜扶桑冷冷道:“好你个苏定山,若本公主不来,还不知道你背地里竟然这样放纵!”
“堂堂驸马,竟然喝得烂醉如泥、狼狈不堪,像什么样子?”
“把自己收拾干净,再去本公主寝宫请罪!”
男人强撑着起身,拱手行礼:“是……”
姜扶桑转头便要离开,却因撒在地上的酒滑了一下,直直便要跌倒。
惊呼失色:“啊!”
“公主!”
苏定山听到她的声音,酒一瞬间清醒了。他冲上去将她揽住,却因身体不稳而随她一同摔在地上。
她毫无预兆地跌进他的怀抱。失重的一瞬间,整个人都被他锁紧,对方似乎生怕她有一点闪失。脸颊贴上他胸襟,鼻尖被浓郁的酒味笼罩。
听到耳畔传来一声沉闷地撞击声。
是躯体撞击硬物的声音。
苏定山的后背撞击在榻边角,钻心的痛从脊背传来。发出一声闷哼:“嗯……”
紧接着便手撑榻缘,将她扶起来。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公主,您没事吧?”
姜扶桑站稳,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