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濯被这句话激到,骤然睁开双眼,眼中厌恶和恨意汹涌:“姜扶桑,你可以羞辱我,但不能辱我楚疆!两国交战有胜有败,胜者未必能恒胜!”

焚阳公主被他这一眼看得心尖一颤。

如果目光能杀人,她早就被对方碎尸万段。

这积攒已久的恨意磅礴如同狂风骤雨,带着原始野兽一样的狠戾、愤怒、怨毒,令她感到头皮发麻。

这是一个有骨气的少年。

她站在矮脚贵妃榻前,并没有因他大不敬的话而生气,反而掐住他的两腮软肉,用力地掐住,修剪圆润干净的指甲掐进肉里。

“胜者不恒胜……好啊,本公主也想瞧瞧,你们楚疆何时才能打败我大晟国。”

拇指在他咬出血的下唇上用力碾过,于他雌雄莫辨的白皙脸颊抹开一道血痕。

他眼中沁出泪,挣扎无能:“唔……”

“但在此之前,你还是得乖乖听从本公主的话、讨本公主欢心。反抗只有死路一条。”

白濯恶心地几乎要吐出来,

心中打着详细的盘算。

姜扶桑性子暴虐荒淫、阴晴不定,自己在这里早晚会被她折磨死。楚疆的大业需要他,他绝对不能倒下……

现在身受重伤又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暂时栖身于公主府。为了让自己以后好过,即使厌恶至极,也必须装出一副对她言出必从的样子。

那晚冒死偷进柴房给他盖被的善人也没有找到……

姜扶桑见他不为所动,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身后却传来少年气若游丝的声音:“公主……”

第7章 听闻楚疆善蛊,你会下蛊吗?

“求公主,屈尊为白濯施药。”

他说的时候很是艰难,似乎羞耻至极。

姜扶桑背对着他,站在殿门前,嘴角悄无声息地翘了翘,似乎很愉快,可转身的一刹又恢复那副冷脸样子。

盯着披头散发狼狈趴在小榻上的俊美少年,看着对方那刻意装软弱可怜的双眼,对他什么心思了如指掌。

神情不屑,高不可攀仿佛神明。

“现在知道求本公主了?早做什么去了?”

她一步一步走过去。

“装那副清高样子,到头来不还得乞求本公主?”

鼻间的冷嗤让人感觉尊严丧尽。

少年本就羞耻的脸因为她的羞辱而微微发烫,几乎要恼羞成怒。

“没有装!”

“没装?”她冷笑,“斗兽场上是谁说不会屈服于本公主的淫威?狗说的?”

他脸憋的通红,用尽全身力气才挤出几个字:“……白濯知错,求公主原谅。”

“哈哈哈!”

没想打公姜扶桑突然笑开,嘴角先向下压,随后高高地扬起,连那双向来充满蔑视的眼睛也弯起来。眉眼戾气被笑意驱散,宛若冷雪中开出红梅,丽得惊人。

白濯愣了一瞬。

他见过这女人愤怒的冷笑,轻蔑不屑的嗤笑,仿佛每一个表情都带着浓浓攻击性……这是第一次见她这样愉快开心的笑。

哪里好笑?

哪里好笑!笑什么!

这个恶毒的女人,难道又想出了新的法子折磨他?

白濯皱起眉头。

就当他慌乱于看不懂她心里想法时,对方却不知从何处拿了一颗蜜饯。

白皙修长的手指伸到他面前。

“本公主高兴,赏你的。”

见他犹豫,她脸上的笑意淡了一些:“怎么?怕本公主毒死你不成?”

“……奴不敢。”

他心里打颤,上次被她逼着吃东西,是让身体不受控制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