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了什么?”

“什么都没说。”雷茨胡乱摇头:“我们沟通的不太顺畅。”

如果顾季在场就会知道, 两人沟通的何止是不顺畅。蒙特苏马推测雷茨语言学的一般,于是放慢语速说话。看着雷茨的神情, 他觉得?对方是听懂了的。

但不论他说完什么,鱼鱼就会搬出?他说的最熟的土著话:“我没听懂。”

于是蒙特苏马再讲一遍。@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鱼鱼接着道:“我没听懂。”

往返三遍之?后,蒙特苏马很快就怀疑人生了。他很疑惑自己曾经听过的:雷茨与特帕内卡称兄道弟的传言是不是真的。

但看着鱼鱼清澈的绿色眼睛,他很难相信面前的人会撒谎。

费半天口水之?后, 蒙特苏玛才放弃和鱼鱼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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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顾季给雷茨顺顺毛,示意他可以补觉。他就从?没期待过鱼鱼从?别人那里套话, 不闯祸就是乖乖鱼。

马车一路溜达到家中,顾季一手掀着帘子, 一手挡在鱼鱼的眼睛上。他看到特帕内卡正闷闷不乐的从?旁边走过,像是要赶往皇宫的方向。

一到家,鱼鱼揉揉眼睛从?马车上跳下来,恢复了往日?的精力:“大虎,帮我去把东西都收拾收拾,全部?打包妥当了。”

大虎一愣,便去照做。

根据他这几个月来的经验,收拾东西就是要跑路的前奏。顾季没阻拦鱼鱼的行为,他知道雷茨的打算:如果祭祀仪式上托皮尔岑真出?事,他们就跑路走掉。

鱼鱼在院子里溜达一圈,又多吩咐了几句。确定自己打点好,他才慢吞吞回?到床上继续绣花。

实际上,雷茨最近行事方式已经有了很大改变。曾经海上霸王鱼鱼要暴躁许多,但他结婚之?后就深谙避世的精髓,不与人类过多正面冲突。

比如以前的雷茨可能会去武力威胁托皮尔岑或菲兹,强迫他们按顾季的愿望行事,不要惹顾季不开心;但现在的鱼鱼明白这反而可能给顾季带来麻烦,所以他决定一切都听顾季的。

顾季匆匆吃了点东西,回?到房间看着鱼鱼刺绣,睡一会儿起来后就接到了皇宫的消息。

消息照例是特帕内卡的人送来的。

托皮尔岑将提兹的预言告诉了儿子,然后将特帕内卡留在宫中,并且禁止任何人出?入特帕内卡的家。

特帕内卡再傻,也知道自己是被父亲怀疑了。

不过他此时更多的,还是菲兹打断刺杀父亲的震撼。菲兹那么温顺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怎么可能?

他怀疑菲兹,但更怀疑有人编造预言。所以非要亲自送信来问顾季,预言是不是真的。

此外?,他还递来了特帕内卡最终的决定:祭祀仪式照常举行。

顾季窝在被子里读信,将蜡烛吹大了一点。看来,托皮尔岑选择了第三种最冒险的处理方式将菲兹控制起来,确保他没有伤到自己的机会,然后进?行祭祀。

这样既不会打断祭祀,又能破除预言。

对托皮尔岑来说,祭祀能否顺利进?行也很重要。毕竟上个月的祭祀就不完美,球场献祭又失败了,如果这个月再取消……他也不必奢求神明的保佑,因为神明肯定很生气。

只?不过这封信中,却没有提及菲兹的去处。

顾季披衣下床,无奈的将事实告诉特帕内卡,然后暗戳戳告诉他莫要担心,也祝愿他家人平安。顺便还问候了一下马匹的情况。

如果菲兹想要逃走,最好的办法就是在特帕内卡的假被封锁之?前,偷马逃出?去。

信封好送出?,顾季抖一抖画象形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