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和我?说做什么?

他抬眼去看特帕内卡的脸色,才意识到他已经喝醉了。不知为何?他酒量竟然如此差,目前有点?神志不清。

顾季让大?虎去端杯茶来?。

“但?是我?也在想,他要是走了父亲怎么办?”特帕内卡道:“用他的皮和心作为祭品,父亲才能康复。”

他凝神思索一会儿:“可是我?又再想,父亲这么多年都没祭祀了,就非得在今年?就非要是菲兹?”

“羽蛇神眷顾着父亲开?拓疆土,也没见到月月献祭活人。祭祀真的有用吗?”

“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顾季微微惊讶。他能感受到特帕内卡的挣扎,更知道他彻底喝醉了,因为他根本?没有等顾季回答,就趴在了桌子上。

而?顾季也不知如何?来?回答。

若依照他自己的想法,神明不知如何?,但?使用人殉实在不可取。

大?虎正好端来?茶水,顾季觉得此时茶水作用不大?,决定干脆把?他抬回去。

顾季叫人套上车,让特帕内卡坐车回家。几个船员帮着来?抬人,顾季从门口?转出,正见到菲兹和齐老八都站在门口?。

刚刚特帕内卡所说,恐怕菲兹听去了不少。

“谢谢您的招待,我?回去了。”

菲兹淡淡向特帕内卡的方向看了一眼,转身和顾季辞行。

他一双黑色瞳孔冷冰冰的。

顾季遥遥看着两人离去,轻轻蹙起眉毛。

他绝不认为菲兹是特帕内卡所说,本?质上是温和谦逊的人,甚至即使没有特帕内卡,菲兹也绝不会让祭祀顺利进行下去。

也许最终难逃一死,但?菲兹却不像束手就擒的人。

顾季缓步向房间走去,正见鱼鱼坐在床头,倚在灯下刺绣。在坚持了一个时辰后,雷茨说服自己只?要是生物就要吃饭然后开?开?心心吃掉了顾季给他留的食物。

只?要少吃点?糖,多运动?,他绝对很快就会恢复原样。

他抬眸问:“他们?都走了?”

顾季点?头。

鱼鱼放松的躺下来?,把?绣品举起来?给顾季看。他正在绣一幅很大?的画作,似乎是船队登陆美洲时的样子。

顾季正从甲板上走下去,有船员忙忙碌碌搬东西,也有人收拾着车架。

画面生动?,栩栩如生。

“你还会画画?”顾季惊讶。

他竟不知雷茨画技如此优秀。

鱼鱼实话实说:“是林五娘,还有书生们?和我?一起商量出来?的。我?描在丝绢上绣。”

绣绷上正是顾季的样子,连阳光照在衣袍上,丝绸的纹路都栩栩如生。

这绝对是够的上珍藏的绣品。顾季又点?燃两盏灯,坐在雷茨旁边看他飞针走线,一会儿才想起自己本?来?想说什么。

“你今日和他们?两人练武,谁更厉害些?”顾季问道。

雷茨立刻道:“菲兹。”

顾季有点?惊讶,毕竟两人看上去特帕内卡要更壮实些。

鱼鱼小心翼翼看着手里?的针线活:“特帕内卡有力气却没经验,打起架来?不算流畅,也不够敏锐;菲兹力气稍小,但?战斗经验很足。”

“要是两人真打起来?,特帕内卡绝对不是菲兹的对手。”

顾季凝眉道:“那他们?俩有没有比试?”

“有。”

“谁赢了?”

“特帕内卡。”雷茨道:“我?当?时没在看他们?,好像比到一半菲兹突然磕碰到,然后就被?特帕内卡赢了。”

“然后我?们?干脆就回来?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