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季读完信,回头交给雷茨,却发现鱼鱼正双手抱着个大?箱子。

雷茨示意他将信放在桌上:“我看到?了。”

“这是?”顾季放下信封,轻轻抚摸雷茨怀中的木箱,心里有几分不祥的预感。

不会吧?

雷茨兴致勃勃的将箱子放下。掀开盖子,满满当当晶莹剔透的珍珠。

“填满了。”

鱼鱼颇有几分骄傲。

这才三天啊!

顾季不想接受现实。

怪不得这两天都?见不到?鱼鱼的影子,原来在加班加点的捏珍珠···

他家小鱼是?水做的嘛?

雷茨对顾季的震惊并不意外?。他搬着箱子来到?花园的角落,轻轻敲了三下石板。

一分钟后,胖头鱼如地鼠般探出了头,将箱子抱走了。

顾季丧气的抹了把脸。

神秘哔

直到吃晚餐时, 顾季依然闷闷不乐。想想明天腰酸背痛下不来?床的下场·····他拨弄着碗中的肉汁,一口菜都咽不下去?。

雷茨往他的盘子丢进一块奶酪,眼?神温柔。

“多吃点, 不然晚上没力气。”

顾季更吃不下去了。

这是养肥了再宰的意思?

算了。顾季努力往好里想:现在米哈伊尔的加冕礼已经结束,未来?几天约翰会找他?谈希腊火的事, 到时候他?可就没有现在这么悠闲的时光了。

今晚被雷茨哔总比等到两?天后约翰找上门,发现他?还双腿发抖的躺在床上好。

用过晚餐,顾季照例去?与水手们玩牌。比起平常玩两?把就撤, 他?今日却赖在牌桌旁不愿离开?, 直到月上中天, 水手们都困得睁不开?眼?睛, 他?才慢吞吞的往卧室挪过去?。

雷茨在卧室嘛?

顾季悄悄从门缝中看过去?,见到床边坐着一道影子。

心中划过不知道是期盼还是失望, 顾季看了眼?天色,抬手推开?门。

“回来?了?”雷茨从床上滑下来?,给他?倒了杯水。

今夜的鱼鱼打扮很朴素,久违的将?长发簪了起来?, 柔柔垂垂,鬓角还带着枝鲜花。他?翠绿色的眸子好像一汪春水, 月光和灯光都柔和了雷茨的棱角,使?他?的美?貌更加温婉闲适。

真像是等待丈夫回家的妻子。

“嗯。”顾季摸不清鱼鱼想干什?么,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每次他?准许鱼鱼“随便”的时候,往往都会带来?刻骨铭心的回忆。他?可不信雷茨温柔的表象。

雷茨却好像没看到顾季眼?中的狐疑, 轻轻替他?掀开?被子,抚平床单上的褶皱:“今日赢了么?”

“嗯。”顾季颇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们打牌只玩几个铜板, 好不如?雷茨的一条披肩值钱,雷茨什?么时候关心过这个?

“赢了几局?”雷茨按住顾季的肩, 让他?坐在床上,澄澈的眼?睛定定的看着他?。

“赢了三局,输了一局。”

“真厉害。怎么赢得牌?”雷茨的声音好像有魔力,循循善诱。

“嗯?”顾季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可是雷茨的眼?睛却好像将?他?吸住了般,使?顾季不由自主的回答:‘我有炸弹,还有和顺子····’

“他?们是怎么出牌的?”雷茨从柜子上拿过一盏灯,在顾季面?前轻轻晃。

“他?们接不上我的牌···”

“如?何接不上?瓜达尔出了哪张牌?”

“不知道···”顾季地下头,眼?神迷茫:“我不记得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