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没明白为什么屋中高大的异族青年变成了猫耳朵的少?年,愣神间就被贝斯特?一爪子挠在脸上。
“啊!”
他惊叫着捂住脸,长长的血痕之上,已经掉出一只眼珠。
还?好塞奥法诺在场,他指挥着贝斯特?将?闯入者击退,心中却与顾季不谋而合的思考着:为什么会有人袭击?
这群袭击者能轻轻松松闯入这里,又?是刀刀下死手,必然不是平常的盗贼劫匪之流。
作为宋国来的客商,朱罗朝廷有什么理?由?要袭击他们?为了船上的货物?可是朱罗王朝应该明白,从朱罗平安返回宋国的商船越多,商人们才会相信这是有利可图之地,往来贸易才能更?加繁荣。若是今日截杀顾季一行,与杀鸡取卵何异?
朱罗国不可能做违背自己利益之事。一定有什么不对····
顾季凝眸沉思。
好在贝斯特?着实不好对付,这十几人折损了大半也没能进顾季的卧室。僵持许久之后,突然有人急匆匆跑来说了什么,身后跟着几十名赤膊的壮汉。
援军来了。
“阿尔伯特?号!”顾季在心中低声呼唤,却许久都没有音信。
“···宿主。”阿尔伯特?号终于回话:“船上的情况不妙。雷茨来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喝醉了。他离开后有人冲进来抢东西,水手全无?抵抗之力。不过索菲娅在,要不然船上这几十个人已经去见上帝了。”
阿尔伯特?号惊魂未定:“这些朱罗人是疯子吗?”
顾季没回答。
阿尔伯特?号突然感?到大事不妙:“宿主,你还?好吧?”
顾季眼睁睁看着几十人一拥而上将?贝斯特?按在地上,自己和塞奥法诺被迎面而来的人粗暴拉起,分别?塞进麻袋。挣扎的躯体被麻布笼罩,壮汉们打个结扛在肩上,便轻轻松拎起。
心脏狂跳的顾季差点吐出来:“我···不太?好。”
在麻袋口合上的最后一刻,他看到贝斯特?变成一只猫从窗口跳了出去。
“嘭。”
“嘭。”
顾季和塞奥法诺被重重摔在地上。阴冷潮湿的地面上满是淤泥,即使隔着麻袋也可以闻见腐烂和血腥的臭气。
塞奥法诺自己从麻袋里钻出来,又?将?顾季的袋子解开。
直到现在,顾季的手脚才能勉强活动。他原先怀疑自己中毒,不过现在看来喝的只不过是加麻药的烈酒,劲缓过来就好。
“我们这是被扔牢里了。”顾季揉着酸痛的手腕低声道。
塞奥法诺表示赞同。
真是太?荒谬了。
自从顾季踏上航海的旅途,还?没经历过如此精彩的一天。白天还?在快乐划船,下午登陆陌生的城市被当成座上宾,晚上腹泻脱水,夜里被关?进大牢。现在顾季的脑袋还?是蒙的,没想明白朱罗人为什么撕破脸,自己又?是怎么栽在他们手上的。
不过既然没有当场格杀,反而直接关?在这里,就意味着他们还?有价值。
现在就看贝斯特?能不能迅速找到雷茨,让鱼鱼将?他们救走?。
顾季透过狭小的窗格,望着天上的明月,目光沉沉。
神庙。
月光明朗,身披绸缎的男人虔诚跪在神像前,在烟雾中神像的金饰闪闪发光。悠扬的乐声中他虔诚祈祷着,但尽管如此也掩盖不了嘴边的笑意。
有人在他身后轻轻跪下。
好像察觉到什么,男人挪动肥胖的身躯站起,悠悠然离开神庙。月光照在他脸上,正是白日里迎接顾季的贵族。
“一共多少??”他不住欣喜。
“主人,可能出了些差错。”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