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候,唯独他自己,最不重要了。

景臻努力撑开像是三天没喝水的嗓子,一句句子,却说得断断续续的,“哥,对不起,让您担心了。臻儿不敢了。”

景至看着额头上冒着密密麻麻的细汗,却不敢稍有松懈的弟弟,顿时觉得刚刚的藤条像是抽在自己心上似得。

他点了点景臻的胳膊,“趴到桌子上去。”

第95章

景至看着额头上冒着密密麻麻的细汗,却不敢稍有松懈的弟弟,顿时觉得刚刚的藤条像是抽在自己心上似得。

他点了点景臻的胳膊,“趴到桌子上去。”

这六个字,说明了两件事。

第一,景臻不用再靠自己的力量撑着了,至少有个趴的地方了。

第二,惩罚并没有结束。

这一松一紧,景臻又不敢犹豫,一只脚跨出去便觉得整个下半身像是被电击了一般疼痛抽搐起来,刚刚是靠意志力硬撑着,这一动,便再也无法保持平衡支起虚弱的身体了。

一米八七的健硕身子,就这么像是抽了线的木偶似得垮了下来,没有丝毫缓冲的砸在硬质的实木地板上。纵横着藤条檩子的半边臀部碰到冰凉的地面,条件反射般地弹了起来。

这一幕,站在一旁的景至其实早有预料,甚至刻意压抑了自己上去扶一把的冲动。他看到景臻的后背已然湿透,衬衫被黏在宽大的背脊上,隐约看到突出的肩胛骨,微微颤抖着。

尖锐的藤条顶端轻轻扫过腰际,景臻知道这俨然是最后的提醒,不敢再乘机休息,屏住呼吸一咬牙站了起来。眼看着书桌离自己也就不到三米远,却硬是走了整整一分钟。

景至也不去催,只是等他摆好姿势,冷眼看他将衬衫提拉上去,才站到斜后方的位置。

声音依旧是冰窖里传来的,“自毁自伤,怎么罚?”

景臻分明听见自己的心“噔”地一下,像是落在磐石上面。自从自己在很多方面独当一面,家法也挨得少了,景至已经很少用这么极端的方式诠释他的错误,如今听到这样严重的措辞,吓得舌头都打颤了,半响发不出任何声音却换来景至一记不满的藤条。

“三三十。”景臻不敢再装哑巴,没经过大脑报出的数字让他自己都不禁心颤。

景至显然是从刚刚的愤怒中走出了,恢复了一贯的严厉沉静,“做假欺骗,怎么罚?”

面朝书桌趴着的景臻明显一抖,声音里夹杂的畏惧是他此时内心的真实写照,“三十。”

“那拖了一年,利息算多少?”本是带着玩味的话从景至嘴里说出,竟不自觉让人俯首帖耳般臣服。

景臻转头看了一眼依旧负手挺立的景至,见后者没有丝毫玩笑的意味,心下的恐惧像是一个无垠的黑洞。

转过头去,心如死灰,“哥哥定吧。”

“嗖¥啪!”破空一下藤条额外得响,将景至的不满表达得淋漓尽致。

“我定?那就六十乘以十二个月好了,多少?”

纵使知道哥哥不可能真的罚自己720下藤条,还是难以克制内心深处的畏惧。

景至那明显带着戏谑,却仍旧让人无从反抗的霸道与强势,生生敲碎了他用来储存心底委屈的玻璃瓶,“哥是要打死臻儿吗?”

意料之中的,回应他的是怒气腾腾的责打,不带停顿的十下打在万千伤口上,景臻疼得腿上肌肉一跳一跳的。他觉得就算把这一年来所有的止痛药全部拿来当场吃下去,应该也没办法抵抗这般疼痛。

然而身后的藤条并没有如他所料地停下,非常有间隔性地落着,景至也不训话,就这么机械地挥着手臂。

景臻这下慌了。

景至的沉默不语向来是最令他生畏的,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