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他。结果吃完饭他突然说还是打球吧,可是你看他那是打球吗?是扔球吧。”
景臻深深看了一眼远处用劲全力将篮球打在篮板上的小孩,“砰”的一声,弹回来的球甚至比他的发球点还远。
问林煜道,“不是方舟找你来的?”
看着林煜大大摇了摇头,景臻的心像是突然从高空被抛下失重般空荡荡的。
幸好自己没有一时冲动就拉着方舟过来质问他,自己什么时候那么多心了。
景臻把林煜撵去洗澡后,也不走近去喊方舟。只是向后退了几步,坐在了球场一边的长条板凳上,翘着腿静静等着。
他的坐姿是及具压迫性的,很少有男人能坐得那么内敛沉着而又霸气侧漏。
时间缓缓流淌着,篮球落地的咚咚声回荡在整个球场里,又像是穿透了墙壁,向浓重的黑夜里投射出去。
景臻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方舟的身影,他甚至是带着丝丝笑意的,而被注视的小孩,内心却愈发焦灼。
有时候,从容不迫的举止,比起咄咄逼人的气势,更能令人心折。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方舟再也受不了这诡异的氛围,终于在球弹回他手心里后没有再扔出去,而是夹在了腰侧向景臻的方向走去。
将篮球放在了凳子一侧,才又退了两步站在景臻侧前方两米远的地方。
景臻的眼睛还是没有离开他,方舟被看得汗毛都根根支起,避开了眼神,叫了声哥。
景臻笑笑,瞥了眼安置在一侧的篮球,“不打了?”
方舟腹诽,您坐在那这么看着我让我还怎么打。喉间却懒懒地嗯了一声。
景臻嗖地站起来,动作之大让方舟生生一抽,看着贴着自己不到二十公分的哥哥,眼神突然就慌乱起来,而景臻的眸子依旧平静如水地盯着小孩。
他定定地,悠悠地,带着笑意地看了方舟十多秒,忽然道,“那早点洗洗睡吧。”
然后也不顾小孩诧异和慌张的表情,转身就大步向门口走去。
方舟愣愣地站在原地,等反应过来再转头就看到景臻已经走到了门口。本来已经严阵以待要跟哥哥反抗到底了,却被他四两拨千斤般地无视了,就好像已经张开双臂准备迎接来球,却只有满满的空气。
他突然就有点不知所措了,偌大的球场,瞬间变得如此清冷,让他一刻也不想呆下去。
他转身往景臻的方向跑去,室外的空气是刺骨的寒,方舟打球一向是短裤背心,但因为必定是打到浑身火热,就也不会觉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