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不见了,你看,要不要报警呀?”席鹤的声音很是焦急,若非急事,她是很少在季杭上班的时候打电话的。
小鱼儿是五年前安楠从流浪狗收容中心抱回来的金毛,当时饿得皮包骨头,现在已经胖得被宠物医生要求限制饮食了。
“绒儿的房间找过了?书桌下头,它最喜欢躲那儿睡觉。”小鱼儿平时很懒,季杭是不太相信它会自己跑出去的。
“找过了,都没有。会不会被人偷去吃肉了呀?哎呀!急死了。”
偷去?妻子的一句话提醒了季杭,“你先别着急,你看看家里少了别的没有?”
“嗯?你是觉得家里进贼了?”
季杭瞧了眼手表,不置可否:“冰箱里,你看看。”
“你是不是太累了呀?”席鹤疑惑满满,却还是拉开了冰箱门:“咦?早上包的饺子怎么不见了?”
季杭放下电话,连敲门都省了,径直推开了安寄远办公室的门。
“哥,还没下班呀?”安寄远似乎被人吓了一跳,明知故问:“病房出什么事情了吗?”
“病房里的问题,你问我?”
早就预料到但凡涉及景朝的事情都会让季杭的火力范围扩大,安寄远无比乖觉,“我这就去看。”
说着真就快步往门口走。
“站住。”季杭没心思同他打哑谜,目光在办公室里一扫:“是你让小朝回家的?”
“小朝?哈?刚才急诊叫会诊,我不知道呀。”安寄远一脸轻松,“他什么时候来的?又是来看绒儿的吧?准是怕哥把闺女给他养瘦了。”
“你真是去会诊了?”季杭盯着他,眉宇间有些犹疑。
“是啊!不然还能去哪儿。”安寄远笃定的目光还来不及敛去,萧南齐的声音就从门口传了过来:“景朝是跟你去会诊了吗?他上次说的那个项目,我正好感兴趣,怎么一转身的工夫,人就没影儿了?”
“咳咳,咳咳咳咳”
季杭的手指在人身前点了点,一字一顿:“安寄远”
安寄远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哥,去天坛医院的事情,绒儿问过我的意见。”
“你同意了?!”季杭的火气腾地烧了起来。
“那天小朝将绒儿的问题病例抄送了一份给我,事后,绒儿也同我谈过。她说,雏鸟总归要长大的。”想到景绒那稚气未脱却又笃定坚韧的样子,安寄远既赞赏又心疼:“哥,去天坛医院,也是绒儿的意思。”
季杭面色一滞,周身的火气瞬间消散,眸色中似有些难以置信,沉默半晌:“真的?”
“是。”安寄远点点头:“今天我值班,哥早点儿回家吧。”
季杭和景绒才出了电梯,小鱼儿就兴高采烈地等在门口了,尾巴摇得几乎要断掉,房门才开了一条缝,就直直地冲景绒伸出了爪子。
季杭睨了眼景朝,一边换衣服一边对席鹤道:“偷狗的贼,抓到了?”
“你也真是的,知道食堂有青笋虾仁,也不留小朝吃饭,孩子饿着肚子回来,就吃了几个剩饺子。”席鹤语气嗔怪,“亏他做了一桌子菜,回来也不给个好脸色瞧。”
“爷爷奶奶,吃饭了。”景绒摆好碗筷,笑眯眯地站在卧室门口。
炒毛蟹、四鲜白菜墩、蜜枣扒山药、口蘑锅巴汤,外加一碟葡萄鱼,卖相虽不如饭店的大厨,却是清一色的季杭喜欢的菜。
“都饿了吧,吃饭。”
看着景朝年逾不惑依旧不算粗壮的小臂,季杭默默叹口气,给人碗里夹了一块山药,“做过外科医生的,手艺果然不错。”
偷眼见爸爸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景绒笑得眉眼弯弯:“季爷爷的手艺才是真的好,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