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枕大池蛛网膜囊肿切除术。”
说出最后一个字,景朝不由得长长吐了口气。
责打虽然停了,可疼痛却后知后觉地袭来,从腰间到膝窝以上一指的位置,俱是火辣辣的一片,热油泼过一般,扒皮撕肉的疼,额上的薄汗变成了汗滴,顺着鬓角缓缓滑下。
“小珺有事,你去帮忙,这无可厚非。”季杭退后半步,目光如炬,“可是这样半分交待也没有就偷跑出去,景朝,我见一次打一次!”
景朝舔舔有些干涸的嘴唇,“是。”
“想清楚了么?你当时应该怎么做?”
景朝犹豫了。
他从没想过要隐瞒老师,只不过当时事发突然,季杭又好不容易睡着了,自小到大的教养让他屏息凝神都来不及,又怎会叨扰老师本就岌岌可危的睡眠时间?
“小朝应该给老师留张纸条的。”
“哦?”季杭挑了挑眉。
“或者,小朝应该让病友大叔转告您,不该让老师担心。”
少年满眼的诚挚懂事统统转化成火药引信,季杭才消退了三分的火气又被这两句话哄了起来,一手扳过少年的肩膀,另一只手里的听诊器高举重落,“你再说一遍?!”
“啪!!”
臀峰上的皮肤已经有些失了弹性,肿上加肿的臀尖儿不受控制地抖动两下,疼得景朝狠狠闭了闭眼。
曾经教他打外科结的手分毫未松,虽然不敢偏头看,可景朝清楚地知道,听诊器就堪堪停在他腰间三指的位置,足够让人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