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道理,再根据犯错程度的大小,决定是罚背唐诗,宋词还是离骚。只是今天,他心里到底是带着些别样情绪的。

默默叹了口气,看着笔帽上精细的雕工,季杭神色不动:“真的不是景朝?”

“真的不是。”

“那是谁?”

爸爸很少会这么步步紧逼地让他“陷入绝境”,见季杭一反常态地半分不让,安淮不禁苦恼起来,眼神在地板缝上逡巡片刻,小声咕哝道:“是陈哥哥。”

季杭眉峰一挑,“陈峰?”

既然开始撒谎,就没有退路了,安淮点点头,“嗯。”

“他什么时候给你的?”

“前天,就爸爸让他抄病历的时候。”

查房的时候,陈峰负责的患者病史没记熟,季杭便罚他抄了五遍病历。大男生不算聪明,认错态度倒是极好,闲暇时间片刻不闲,一丝不苟地抄了几页纸,当天晚上便如小学生交作业一般送到了季杭案头。而当时,放了学的安淮没处去,正趴在爸爸的办公桌上写作业。

季杭心里隐隐有了火气,小小年纪,这满嘴跑火车的毛病,准是从他小叔那儿遗传来的!

“是吗?那他怎么说的?”

“他说,”安淮这回说的很连贯,“哥哥不能陪淮儿练字了,只能送支钢笔给淮儿。”

季杭的脑海里忽然闪过景朝满目求肯的神色,俊逸的眉梢划过一丝心酸,拿起钢笔盒起身便往外走,“你朝哥哥很忙,以后不要再找他了。”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