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啊。”方舟一脸无辜地看着景臻说。语气里,还有那么一点愤愤不平。

景臻看着眼前的小人,噗嗤一下就笑了出来,用没拿筷子的左手给方舟脑门来了一下,“想点什么呢!哥哥教训弟弟,那是天经地义,况且,原本就是我有错在先。”

方舟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腹诽着难道自己以后也要挨打?想着又甩了甩脑袋,不可能!不要!不可以!

景臻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可爱的小孩在想什么,本来这句话就有一语双关的意思,于是便恢复景老师的一本正经,“我看你最近浮躁得很,不要以为你刚回来人人都宠着你,再让我抓到什么把柄,就不是罚抄几遍题就结束了,家法在头上悬着呢,悠着点儿。”

自从方舟回了景家,处处小心,不敢逾矩,除了那些个叫不出口的称呼,该有的礼数也一样不少,自认为没有丢妈妈的脸。但是景升鸿和他的现任妻子,景至景臻的母亲,易安安,却丝毫不能体会到他方才丧母的悲痛,方舟谨记母亲教诲,不求景升鸿的愧疚,尽力埋藏自己的情绪,可是毕竟还是十五岁的孩子,当景升鸿看到方舟默默流泪时露出厌恶的表情,方舟知道,他还是伤心了。

方舟心中不满,小声嘀咕着,“那是景家的家法。”本以为会遭到景臻的呵斥,说完就自觉地把头埋得深深的。但许久没有动静,一抬头便看到景臻正盯着自己。眼睛里已经没有了适才的严厉,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无奈和些许心疼。

“方舟。”景臻这两个字叫得很慎重,方舟有一点点害怕,他即将要听到的内容。

“我每天要叫这个名字不下十遍,即便你没有跟我一样的姓氏,可是我始终没有怀疑过,你就是我的亲弟弟,我们的身上流着同样的血,我有责任和义务去教导你。对你来说,接受一个新家,很困难,哥理解你,也不想逼着你。可是,对我来说,根本不存在接受你这一说,因为自打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认定了,你就是我要守护的弟弟。作为你的哥哥,我有责任以景家的标准来规范你。”

方舟看着眼前的景臻,这个二哥,时而像个朋友一样亲和,勾着他的肩,嘲笑他歪曲的上篮动作;时而像个老师一样严厉,稍稍一个粗心大意,就能罚他抄一百遍题;但是更多的时候也是方舟最不愿意承认的他都扮演着一个哥哥的角色,照顾他,理解他,宠爱他,要求他。

第5章

作业早在学校都已经做完。每天回到家以后的时间,方舟都可以自由支配。虽然景至景臻都是精英教育的成果,从小都是学校课程可有可无,家庭课程永远首当其冲。经济,法律,医学,文学,工程,音乐,礼仪,武术,都是必修课。景至并没有强行要求方舟学这些,景升鸿也没有想要培养他做接班人的意图,所以方舟只在众多的课程列表中选了跆拳道。

记得几年前跆拳道红遍大江南北的时候,方舟还很不屑这花拳绣腿。后来无意中有一天,看到某小报的花边新闻爆出,景家二公子是国内年龄最小的黑带六段,就对这项运动更没有好感了。

方舟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从一整张满满的课单中选出这项。

只是他有点讨厌自己,那么善变。

另一边,景臻自是不敢耽搁,刚吃完饭便回房间发了几封重要邮件,然后把明天一早的会议大纲打印出来,匆匆看了一眼便起身去了景至的书房,毫不犹豫地选了一个墙角,站好。

即使景至没有特别要求,景臻还是开始回想这几天自己有没有犯什么错。可是想来想去,距离上次见到大哥一个多礼拜,生活过得安稳得不像话,实在没有犯错的机会。

景至回来的时候已经过十点了,本想回房间休息一会换个衣服,听云姨讲景臻已经进书房快两个小时,还是抬脚去了书房。

打开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