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朝左手半抱着孩子,右手的巴掌落得不快不慢,小孩儿白皙的皮肤很快印上了五指山,随即又变成一片粉红。

“啪!”

景继的小脊背又是一抖,他觉得落在屁股上的根本不是巴掌,肯定是板子,否则怎么会这么疼?学跆拳道时,也曾因为动作走形挨过教练的罚,有两次也疼得他眼泪汪汪的,可比起现在身后火烧火燎的痛感,还是轻多了的。

“啪!”

小孩儿的屁股能有多大,景朝区区几巴掌就照顾个遍,臀峰上已经隐隐有些发烫了,伏在腿上的景继也疼出了眼泪,却是一声不吭地抬手擦干。

“啪!”最后一下景朝略略加重了力道,小孩儿脊背稍稍一抬,一大滴眼泪落在枕头上,声音终是带了哭腔,“疼呜呜!”

景朝暗暗叹了口气,小心地给人拉上裤子,景继却是抽噎地跪坐起来,张着手臂糯糯道:“爸爸抱”

景朝心头酸酸软软,挪挪身子让小人儿坐在自己腿上,儿子外貌性格都像足了他,唯有这撒娇的本领无师自通,竟是比儿时的小夕还厉害,只不过他哄孩子的技能实在有限,只能学着妻子的样子轻轻拍哄,很煞风景地问:“真这么疼?”

“很疼很疼的¥继儿都走不动路了¥”

景朝倒也不拆穿,转而问道:“那继儿还要不要陪小叔去标本室?”

“要的。”景继揉揉鼻子,“继儿答应了小叔,要说话算话的!”

提到这个,小孩的眉峰又忽地纠了起来,很苦恼的样子,“继儿知道不能骗爸爸的,可是继儿先答应了小叔不说出去,那如果爸爸是继儿,爸爸会怎么办呢?”

儿子知道事后反思了,景朝还是很满意的,不过他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问道:“继儿想去标本室,为什么不跟爸爸讲?”

“因为”景继咬着吸管喝了两口水,小小声地解释道:“安淮哥哥说,季伯伯从来不让他去标本室。”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