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不下去,呜呜!”
“妈妈说,40g瘦肉和一个鸡蛋的能量是一样多的,继儿每天,每天都有多吃一个鸡蛋的,呜呜继儿都在想办法补偿自己了爸爸还要凶继儿哇!”
“爸爸和承儿一样,都,都不讲道理的呜呜呜哇!”
看着儿子哭得无比委屈,景朝默默叹口气,“那继儿告诉爸爸,你为什么不能吃肉?”
“嗯”小孩儿狠狠摇摇头,似是要想给自己鼓鼓气,“我不能说。”
景朝有些哭笑不得,他从没哪个时候觉得小孩子心眼儿太多了不是什么好事,坐直身子耐着性子道:“为什么不能说?”
这下好了,小孩像是要保守头号机密似的,嘴巴闭得紧紧的,又是摇摇头。
等了几秒,景朝的声音沉了下来,“继儿”
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瞬间被这两个字击溃,可景继到底是作为景家长子教养长大的,再如何委屈不甘,做了选择就要承担责任的意识却是从小就刻在骨子里的,忍着畏惧往父亲身边挨着步子,却并没有像往常那般伏在人腿上,而是弯腰扶着沙发,声音小小怯怯的,“爸爸打吧”
等在门外的景夕听到一个“打”字就脑补出一套精装版的“悲惨世界”,象征性地敲了两下门,也不等景朝答允就蹭了进来,脸上却装出一副被惊到了样子,“哥怎么又生气了?”
一周未见,景朝打量了一下弟弟的气色,便又收回了目光,语气淡淡,“我许你进来了吗?”
景夕朝侄儿努努嘴,故意“哦”了一声,便老老实实地退出去,关门,静等两秒。
“咚,咚,咚。”
“哥,小夕回来了,小夕可以进来吗?”
景朝没想到一向最识时务的景夕居然公然拆掉了他好心安排的“梯子”,任由那敲门声精准地半分钟响一次,恍若不闻。
随着沉默的时间增加,景继也在啜泣中觉出父亲的情绪,起伏的小胸膛渐渐平复了,湿漉漉的眼神却不住在房门和沙发间游弋。
“咚,咚,咚。”
又是三声,只不过声音像是安装了劣质消音器,怯懦地小了一半。
景朝终是冲景继扬扬下巴,语气倒不像要发脾气,“去告诉你小叔,让他回房间休息,公司的事明天再谈。”
“是。”纵然是委屈巴巴,基本的礼貌教养倒是不敢丢的,景继规矩地打开门,冲着景夕三十度鞠躬,“小叔出差辛,辛苦了,爸爸说,让小叔,早点儿,早点儿休息,公司的事情,明天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