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还拿着戒尺,腰被景至死死按住,身后不得不微微翘起,耳边尽是巴掌着肉的“噼啪”声,从来皮开肉绽都不敢求饶的景朝,忽然就失了骨气,艰难地回过头冲景至喃喃道:“爸,小朝知错了,别,别打了”
“别打?”景至的巴掌停了停,随即是更狠的一下,“啪!”
“景大少爷不是说四十下吗?”
“啪!”十二分的力道拍在臀尖上,左侧的皮肉火烤一般。
景朝的眼泪都快流出,俊朗的眉目尽是孩子气的苦恼,“爸要是不想用戒尺,小朝去请藤条来,好不好?”
“藤条?”景至毫无预兆地停了手,同时也撤了压在人腰上的力道,语气甚是玩味,“去问小夕借?”
景朝一滞,的确,自从十六岁之后,他的书房就没有藤条了,即便要教训景夕,小孩都是自己捧着藤条来的。
面对景至明显为难的话,景朝自然不敢拱火说去祠堂请藤棍过来,舔了舔嘴唇,似乎是想给马上要达到燃点的面部肌肉降降温,声音里掺杂了微微的委屈:“爸是气我太冷落小夕吗?”
“呵¥”景至哼笑一声,不想跟他废话,言简意赅,“转过去。”
景朝的手指蜷了蜷,又把身后留给景至,巴掌没有落下,景至却直接将他的裤子扯下了一截。
身后忽地一凉,景朝羞得遁地无门,“爸,爸,小朝知道错了”
“啪!”
巴掌实实在在落在已经红肿了的臀肉上,景朝羞得再说不出一个字。
景至尤不解气地拍了几下,“憋着一口气不就是想人打你一顿吗,现在心里舒坦了?”
景朝的睫毛都湿了,有些不可置信地回头,红得快要滴血的脸颊更是灿若朝霞,父亲就是父亲,一丁点儿的小心思都别想瞒过。
景至不依不饶,抬手又是一巴掌,“说话!”
“小朝不该跟弟弟赌气的。”
“哼!”景至给人拽上裤子,甩了甩手臂,毫不掩饰地抱怨加嫌弃:“这两天把手头的工作都交给我,好好休息一下,瞧瞧你的黑眼圈,怎么跟丹妮糖业谈合作?”
见父亲没有真的动怒,景朝反倒有些愧疚,垂头道:“爸和二叔刚回来,该好好休息,谈判的事情,小朝能做好的。”
景至故意叹了口气,眼神里倒不见丝毫责怪,“现在你爸的脑筋还清楚,还能给你揽活儿,要是以后你再被弟弟气的七窍生烟,可就只能找你二叔小叔了。”
“爸”景朝听得心里酸酸的,矮下身子蹲在人身侧,轻轻抚住父亲有些发烫的手掌,眼眸里蒙上一层雾气,“对不起,小朝让爸操心了。”
“没有。”景至摇头,“这些事情,你处理的很好。只是,你又在怪你自己,是不是?”
景朝下意识地想否认,可身后那麻麻的痛感却又让他莫名地放松下来,多日来的愁闷不吐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