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股高岸深谷式的大气磅礴,和沐雨栉风后的平和淡然。

这让景朝忍不住抽回了目光。

“二叔说,”他稳住声音,“是小朝该打。”

景臻的原话,字字凿心

“你的心里早在问出这句话时,就有了答案了,然而如今非但耻于问题本身,更是连你早都明白的答案都不愿意面对。如果你冒着挨巴掌的风险抛出这个问题只是为了挑衅激愤,同理,如果你在背地里做了那么些小动作揣度你爸的想法,只是为了有人替你回答这个问题,或者将你ur爸daddy逼上恶人的位置一顿藤条打碎你的梦想,小朝,这不是你该有的格局。这顿打,你挨的不冤。”

“你自己觉得呢?”景至淡淡看向这个不知何时早已很少在人前低头的少年,声音里是难掩的疲惫。

景朝再一次抬头迎上父亲的目光,紧抿着嘴唇弯腰将手里的鞋子放在地上,而后双腿一曲,稳稳跪下了。

景至的眉峰微不可察地一紧,“你二叔难道没有警告你不要再拱火了吗?起来。”

“小朝也觉得自己该打。”向来自律甚严的少年,心中的愧疚在这两周期间慢慢积聚,点点滴滴都已经汇聚成河,在把小叔卷进来这一刻,便如决堤的大坝汹涌而来。景朝难得有些低声下气,“爸,能不能不生小叔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