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再也没有其他可能性后,才放下笔。题目设计得很巧妙,如果不是预设有多解的话,根本没有办法想到。

他,是不是故意的。

景臻进教室的时候,大部分人都还在埋头订正,环视了一圈教室后,走到方舟的座位边,敲了敲他的桌子,伸手。

方舟从英语作业中抬头,将刚答完的题交到景臻手里,却是将头压得歪歪的,从座位上偷瞄景臻的表情,没瞄几眼就开始鄙视自己,竟然也会做出这种动作来,于是又愤愤地埋头写英语。熟知景臻的心里却笑开了花,这孩子,还有那么可爱的时候,伸手重重揉了揉方舟的头,觉得不够,又拍了一下,清脆响亮的声音在教室里传开,虽然鲜有几个人敢抬头往后看,但面对上千人发言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方舟,还是涨红了脸。

方舟不会傻到再去问,是不是答全了,景臻没有再挑刺,他就该庆幸了。

陆陆续续有同学订正好了,上前让景臻批改。全改对了的,理了书包,恭敬地一声“景老师再见”便回家了。也有人跑了好几次,错的还是错。转眼教室里就只剩下零零星星几个人了。

“方舟,去帮大家理一下思路。”过七点了,毕竟现在不是大夏天,外面也已经是华灯初上。

方舟领命便去看看大家都困在了什么地方,其实无非是一些钻牛角尖一根筋的,稍微一点拨就通了。不出十分钟,教室里就只剩下方舟和景臻了。

坐在第一排座位上的景臻好像并没有要走的意思,方舟知道,他在等。

方舟是个聪明的孩子,从小,妈妈教导他,只有掌握主动权化解矛盾才是男子汉所为,逃避两个字,好像很早就已经从他的字典里被剔除了。

“景老师,今天是我做题疏忽了。”方舟以无可挑剔的站姿立在景臻右前方四十五度。说的是道歉的话,但依然昂首挺胸。

一声景老师叫的铿锵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