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排山倒海气势的一下,他整个人都疼懵了,身子本能得像虾米似的蜷缩起来,拳头握住塞进嘴里却还是忍不住颤抖。

“铿”的一声,戒尺被摔在茶几上,而后便是景朝夺门而出的声响,沙发上的景夕再也忍不住了,眼角的泪水稀稀落落,终于还是滚gǔn落到了沙发上。

景朝拎着藤条回来的时候,景夕正将头埋在沙发里用手背抹着眼泪,“嗖”地一声破风撕裂空气,小孩本能的一抖,又逼自己把伤痕累累的臀tún部送上去,此刻竟是一点讨巧的心思都不敢有。

嗖啪!

尖锐的藤条盖在戒尺打出来的方方正正的肿痕上,一下就是一条凸起的檩子。

“啊二十四!”景夕没忍住叫了出来,刚刚收回去的泪水又一次夺出眼眶。

虽然剩下的数目已经不多,但是藤条的威力还是不容小觑的,不过几下,原先殷红的臀tún峰处登时就铺了几道明显的深红色肿檩,整个臀tún面再不光滑。

小孩颤抖着报完最后一下,就听景朝淡淡说,“学习是本份,我再忙你都应该有足够的自控力去规划自己。不要每次都叫我为这种低级拙劣的理由动家法。”

景夕继续抬手抹着眼泪,心里腹诽,没人叫你打,你可以不打的。可是开口依旧是乖乖的,“是,小夕知道了。”

“下一次月考什么时候?”

景夕哑着嗓子,“下个月七号期中考了。”

景朝赫然一愣,眉头又紧紧蹙了起来,继而用藤条敲了敲他的腿侧,不知为何,声音竟有些与他气质严重不符的忧闷,“起来。在我这把复习计划写了。”

不知是因为大侄子没吃到草莓,还是因为挨了他雷声大雨点小的两巴bā掌,景臻有些不舒服了,趁着工作间隙又去楼下洗了一盘,给景朝端去了他书房里。

一进门就看到自家儿子颤颤巍巍地撑着桌子站起来打招呼,再一看茶几上的藤条戒尺,瞬间就明白了。

将草莓往那旁边一放,才随意问了句,“挨揍了?”

景夕抿着唇点了点头,可能是从硬板凳上站起来扯到了伤,眼眶突然又红了一圈,眸子里揉了几分楚楚。

“怎么回事?”景臻脸色突然有些冷了。

小孩低头回答,“是我偷懒了,月考前没复习”

“我问你这么委屈的样子是怎么回事?”景臻话里带着不加掩饰的怒意,“你哥打错你了吗?!”

景夕被这一句斥得鼻头一酸,可怎么也不敢哭出来,只能使劲抽着鼻子往回吸,“没有。”

被自己亲爹训了一顿的景夕乖乖坐回去写他的复习计划,落座的时候疼的呲牙咧嘴可是呻吟声却是死死压抑在喉咙口。

景臻坐在沙发上,大侄子就垂手站在人跟前。

“度假区那个项目的策划看了吗?”

知道二叔要问他工作上的事,少年态度很端正地站直了些,“看到预算那里。”

景臻微微皱眉,语气有些不满了,“你最近都在做些什么?”

这几年来,景至和景臻两人在公司分管的项目不一样,景臻主要向国际上拓展业务,而景至主要针对国内项目和公司内部运营维持等,两人布置给景朝的工作任务和学习内容,当然也就不甚相同。只是,根据景臻对自家哥哥的了解,这父子两人在冷战期间,景朝没有调节好心态时,景至是绝对不会让小孩超负荷的,甚至会有意减少景朝的工作量。交代了一周的项目只看到三分之一,景臻不开心之余,又多了几分疑虑。

景朝常年维持在六十左右的心率有一瞬间的提速,用三四秒来调整姿态,开口倒还算坦然,“这几天,在看研究所那个。”

所谓研究所是方舟去年开始负责的一个投资项目,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