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朝在儿子教育问题上从来没有让过步,曾经没有,以后也不会,即使是面对最宠最宠的妹妹,“犯多大的错就受多重的罚,这种原则性错误我没直接拿藤条打已经算是很客气了。”

景铄儿瞪红了眼,依旧不满,“这个年纪的孩子说个小谎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你跟一个五岁的孩子谈原则是不是特别有优越感?”

景朝怔怔看着人,没说话。

得知景铄儿气势汹汹冲进景朝书房的景夕一直在门外听着,听到这一句终于忍不住了,象征性敲了几下门就推门进去。

“烁儿,别乱说话。快跟大哥道个歉。”景夕拉着景铄儿的衣袖暗示。

景铄儿扭过头,根本没有一丝服软的意思。

倒是景朝,整个人都好像送下来了,叹了口气道,“就因为他还小,就更要趁早把这毛病扳过来。”

景夕又拉了拉景铄儿的袖子,却没想到被人一下甩开了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转身走出了房间。

景夕看着一脸疲惫的景朝,轻轻走到人身后替他揉着肩,“哥,你别生气,烁儿她还小,又是学法律的,脑子一下转不过来。”

景朝揉了揉眉头,“我哪里会跟烁儿生气,我跟我自己生气还来不及。”

最近公司遇到了一个很大的波折,景朝又不愿意告诉景至景臻他们,只想自己一个人扛下来,虽然现在景夕在身边处事越发成熟了,能帮上不少的忙,但是难免出现这种怀疑自己的情绪。

景夕最看不得这样的景朝,故意贫嘴道,“是,大哥最宽宏大量,不跟烁儿生气。这话要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话,这会估计早就板子藤条一起上了。”

景朝笑着回头看人,眼里还是掩不住的疲倦,“看来怨念挺重啊。”

景夕装作一脸无辜惶恐地摇头晃脑,“小夕不敢。哦不,不是不敢,是不会。”

景朝反手一下拍在他给自己揉肩的手背上,“去!小叔叫楼下给你煮了醒酒汤。刚回来满身酒气就往我这儿跑,别以为当爸爸我就不揍你了,哪天胃出毛病了自己带着家伙来见我。”

别以为做爸爸了就不揍你了。

别以为结婚之后了就不用挨揍了。

别以为你二十岁了就没人管得了你了,做错事照样给我脱了裤子趴下挨打!

哥,威胁话说多了,会有失威信的。

多久了,没挨打了呢。

景至三兄弟真正意义上撒手不管公司的事的时候,小景朝和小景夕都也已经上学了。

景至景臻坚持要搬出去,总扬言住在景家主宅不够方便,可具体哪里不方便也说不出来,但是当年景升鸿从公司撤出来的时候,景朝景夕也差不多这个年纪,景升鸿便没有再住在主宅里了。

为此,景朝景夕一个战线,同景至景臻吵得碟碟不休。

“爸,你是不是还没喝药呢?”景夕站在景臻卧室门口,看着躺在床上看书的景臻质问道。

景臻一脸恍然大悟状,“哦,忘了。”

景夕无奈,“忘了?我到家之前给你发了三条微信提醒了吧,你可是都回了我的。”

景臻只是笑着看儿子给他端药过来。

童轶从洗漱间走出来,“你还给他手机上了十几个闹钟呢,有用吗?”

“妈,你也不管管爸。像个孩子似的。”景夕摇头。

景臻转头瞪儿子,“谁让你这次给弄的药那么苦,上次的胶囊不是挺好的。”

景夕耐心道,“医生说自己煎得药肯定比胶囊好,苦一点总比你胃痛好吧。”

景臻摇头一脸认真,“并没有。”然后抬头灌药。

景夕看着父亲皱着眉头时眼角的细纹,暗叹一口气,玩笑道,“爸,你说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