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朝瞟了一眼最上边那份还算工整的字迹,根本没有要打开看的意思,只是随手就拿了藤条,几步就绕过书桌走到景夕旁边,对着书桌上早就收拾出来的那块空地,铿铿敲了两下。
景夕愣住了,瞪大了眼睛看着景朝,怎么也没想到一进来就要挨打,更没想到一上来就要用藤条,吓得竟是往旁边跨了一小步,“哥?”
景朝脸色瞬间冷了,一手拽着他的后领就将景夕惯在桌边,胯骨敲击到实木的桌沿发出咚的一声,景朝却像是感受不到他那一刻整条腿的酸麻,左手将他腰摁了下来,右手抡圆了就是一连五下敲在臀上,“什么毛病!”
景朝又急又快地打完然后一把就将人再拎起来。景朝的手劲很大,又是带着怒火,景夕被扯起来甩得往后退了几步,喃喃地叫了声哥。
景朝看着两米开外那双泛红的眼眶里透出的惊恐,狠着心一藤条抽在桌上,“自己脱。”
这次景夕学乖了,虽然仍是犹犹豫豫的样子,但到底不敢再退一步,到了桌前将家居裤和内裤一齐褪到膝弯,便趴在了桌边。初二的景夕已经不矮了,因为长得太快总是懒得量,但肯定是过了一米七了,修长的腿早就超过了书桌的高度,这样翘着的臀部让他羞愧难当,只是将脸埋在双臂中。
白暂细嫩的臀上已经有了刚才的鞭痕,虽然隔着裤子,但是刚刚那五下威慑的意味较大,景朝是下了狠手打的,已经隆起了高高檩子。
“啪啪啪啪啪!”
景朝又一连打了五下,比起刚才却是有规律了许多,每一下的都差不多。
景夕最受不了藤条一突一突的痛,嘶嘶从牙缝里吸气,鬓角已经渗出了汗珠。
藤条破空的声音像是深夜的鹰叫,又是五下,比刚才更重更突然,景夕两条腿已经开始轻微打着颤,可是有了刚才的前车之鉴怎么也不敢再挪一下步子。
景朝冷着眼看那上下起伏的背脊稍稍平稳下来,掂了掂手里的藤条又是高高扬起了胳膊像刀似得劈了下来,这次中间没有停顿,一气呵成打了十下。
景夕喉间难掩的呻吟声断断续续地传出,背景是他粗重的喘气声,因为将额头抵在手臂上的关系,家居服的袖子上已经湿了一大片。身后的檩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整个臀已经染上了沉重的深红色。
“起来。”景朝用藤条敲了敲他膝弯挂着的裤子。
景夕虽然心里有些震惊,用试探的眼神瞥向景朝,若是哥哥真的知道他干了什么,这二十藤条显然是给他弹土来着的,但是即便是可以暂且休息一下,也是极好的。于是没有一丝迟疑地站了起来提上裤子,布料和鞭痕的摩擦像是要把肉搓下来似得疼,不过景夕还是哑着嗓子,示好般地叫了声,“哥。”
景朝俯身拿了他抄的原题,递了过去,沉着声道,“三张,我给你一个半小时。就在我这儿做。”
景夕眼底瞬间就铺了一层水汽,景朝书房里是有一套景夕的专属桌椅,可那凳子却是檀木凳,跟自己书房里的赫曼米勒根本不能比。可是既然是惩罚,就没有商量的余地。
景夕道了是,刚要抬手去接卷子,却被景朝一下抽回。
景朝如墨如谭的眸子死死盯住景夕的脸,眼底汹涌着一股看不透的情绪,语气如冰刀般寒凉锐利,“你最好想清楚该怎么做。我从来没给你定过一分一藤条的规矩,但是现在想起来也还不晚。如果你不想要屁股的话,尽管继续耍你的小聪明。不过,我话放这里了,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你若是想在我眼皮底下糊弄我,那你离躺着睡觉的日子越来越远了。”
不枉岁月(3)
景夕艰难地撑起身子,将卷子交到景朝手里的时候,才过了一个小时十分钟。除去最初景夕握着笔蹙着眉紧紧盯着卷子却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