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给我看啊,就您那恒古不变的表情。”
景至原本是抱着手靠在椅子上,却突然往前一坐拿起了桌上的藤条放下手里把玩起来,“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藤条安静躺在桌上是一回事,落到景至手里,就是另一回事了。
景臻讨好地笑了笑,“哥,我说我错了。”
景至一脸难以置信,“才三个字吗?我怎么听着好长一串呢。”
“没有,就三个字。我,错,了。”景臻一字一顿,特别斩钉截铁,甚至还掰开了手指数数。
景至嗖的站起来,语气果断,“那行。脱裤子。”
那口气,不像是责难,不像是生气,就连景至深到骨子里的威严肃穆都无影无踪,偏偏像是在集市里讨价还价了很久终于定下了一个“一口价”,那种爽快明朗的感觉。
景臻满脸错愕地望着景至,嘴唇微张着什么也说不出来。
景至不怒反笑,“这个表情,是没想到你会挨打,还是没想到我会打你呀?”
景臻腹诽,都没想到,可是看到景至脸上挂着笑意就开始发怵,行动比意识快,把裤子脱到大腿就转身撑在桌子上,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景至扬手就是带风的一鞭子扫在白皙的臀上,“认错不认罚,反了你了!”
如果挨过这一下之后景臻还觉得自己是来玩的,那他一定是没带脑子。
景至打得不快,藤条带来的熟悉的痛感在他身后炸开,景臻马上收起玩闹的姿态,将双腿打得更直,背脊拔得更挺了,态度更加虔诚,在脑子里搜索自己的“罪行”。
正在他准备好措辞要开口认错的时候,身后又挨了一下,景至狠狠道,“还敢跟我贫,长大了反倒油嘴滑舌了!”
景臻一愣,景至在动家法的时候从来都不会说这些话,通常都是认了错就定数,定了数就动手,打完了人再检讨挨训,反省不到位就继续打这么个循环。景臻听着这不寻常的训话,心里划过一丝异样,胸腔里痒痒的。
景至又落鞭,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在我眼皮底下还敢动小心思,活腻了吧你!”
景臻突然想笑,却生生被紧接着落下的藤条压在喉咙里。
“合着我在你心里就是暴力狂吧,一句话不舒服了就要拉出去枪毙?我为什么唱白脸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弟弟只能你一个人惯着是吧?”
景至一句句反问把景臻一肚子疑问和冤枉打得七零八碎,身后疼得那么真切,可是他知道景至并没有真的生气。
“还敢在我面前演护弟心切,你戏精呢?!”
景臻突然发现今天的藤条虽然还是疼,但并没有那么难熬,放松下来喉间也不时发出几个呻吟声。
“可怜巴巴来请罚,压根就觉得我不会打你吧?我就打你,就打你!”
景至后面几句话实在说得太孩子气,别说是在训诫过程中了,就是平时生活中也太少有了。景臻一个没忍住,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身后的责打停了下来,景臻的耳朵却是一下被揪了起来,整个人都被带的站了起来,脸像是烙铁似得发烫。
景至骂道,“给你脸了是不是?知道我为什么打你不?”
景臻马上补救般地摆出一副知错认错的好孩子表情,不住地点头,把自己之前编排过的台词全盘托出,“知道知道。臻儿没看好方舟导致他在外面喝醉了酒,没有引导好方舟和罗恺之间的关系,也不该纵容方舟跟您顶嘴还企图包庇。”
景至冷冷看着他,突然笑了两声,皱着眉头仰起了一边的嘴角。
景臻一怔,这,这什么表情。
景至用藤条顶端戳了戳景臻的肚子,藤条在景臻腹肌的阻力下打弯。他说一句戳一下,戳一下景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