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扭动?,发出人类无法辨识的那种尖啸和嘶吼。

没用。阿妮对付这些?怪物们?很有心得,哪怕是一向乖顺的多眼怪,她也做好随时强制驯服的心理预期,一边说着温柔的话一边手?腕用力,强行用劲儿把小多摁了回去,啪地一声关上笼子。

她面无表情地给笼子上锁,锁芯咔哒轻响。阿妮转头收拾别的东西,忽然一脚踩到什么滑溜溜的是鱼尾。

鲛人醒了。

湿润的银蓝色鱼尾长长地落在地上,干燥地面被鳞片沾上一道湿痕。流刚醒过来?,他撑着手?臂从地上坐起来?,面色茫然地发着呆。

“你这是干什……么。”两人视线交织,阿妮的声音中?断。

四目相对,鲛人的表情突然变得高兴。这样莫名其妙的高兴很眼熟,阿妮凝视着他,下一秒,对方豁然扑了过来?。

双腿的时候都?有一米八几的鲛人,此刻变成?鱼尾就更显高。他这尾巴还特有劲儿,猛撞过来?一下,阿妮被他扑得后退了一步,湿润的潮气升腾而起,他满眼冒着爱心,勾住阿妮的脖颈,毫不犹豫地舔舐她的脸。

“……”

好像出事了。

阿妮抓住他的长发,把鲛人拉开。他的浅色长发被抓疼了,哀怨地看着她,张了张嘴,不会说话似的哼唧几声。

“他,”藤蔓爬过来?,凌霄出现在她身?侧,“他一直都有这个症状吗?”

阿妮看了凌霄一眼,跟对方的紫色眼眸相对:“你有没有感觉,现在连人性都?不通了。”

凌霄笑了起来?。他托着下巴,品鉴片刻:“比拿着武器要砍死?我的样子友好多了,我不反对他有童心。”藤蔓绕到另一边,他的手?按住阿妮的左肩,用纸巾把她脸上被舔的痕迹擦掉,续了句,“但?反对我要缠上去的地方湿哒哒的。”

微湿的纸巾擦去痕迹,凌霄吹了吹她面颊上湿润的皮肤,吹干,用唇印上去,轻轻盖了个章,在她耳畔道:“怎么办?”

“你这个怎么办,是问得哪方面?”阿妮掐着流的身?体,跟对方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对视。

“他脑子坏了。明天的表演要怎么办?”凌霄语气平淡,一本正经,“他们?的脑子是被设备彻底换了,还是只有一部?分纠缠到了一起。是会随着时间?自动?恢复,还是已经完全交融密不可分?如?果杀了其中?一个,另一个会不会跟着死?掉?”

他说得正是阿妮在想的事情,她点点头,突然道:“你这不是听?懂了不少么?”

凌霄的手?臂压在她肩上,咬她的耳垂:“只听?懂了这一点点,剩下的你再教教我,说不定我能听?得更明白一些?。”

一股植物的清气扩散开来?,阿妮的左耳整个酥了一下,她瞥向凌霄,凑过去亲他,凌霄却?向后躲,低语:“说正事呢。”

……这家伙。

阿妮心想你说得什么正事,自己撩拨完又装上贞洁烈男了。她嘀咕:“你看起来?可不是在担心,好像有在偷偷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