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让压低声音:“陛下只带了他最信任的两位太医过去给太子殿下诊治,未让其他人去看殿下,恂王殿下想去探望,被陛下叫人拦在了门外。”
谢朝渊好笑道:“这是连谢朝溶那个草包都不尽信这事,去一探虚实了,陛下以为这样能骗过谁?”
“能骗过谁不重要,陛下一言九鼎,他说太子殿下回来了,那便是回来了,只要储君位置上还占着人,其他人就没有理由抢,陛下是想维持眼下局势现状。”
谢朝泠放下逗鸟棒,伸了伸懒腰,顺嘴接话道。
谢朝渊一挥手,王让领着屋中人退下。
他一个眼神示意,谢朝泠过来,乖顺坐到他腿上。
“今日带你出去停松斋看看,去吗?”
谢朝泠眼睫动了动:“真的?”
从停松斋前院出去,跨过一座拱桥,再拾阶而上,是一座三层高的临水小筑。
这一带地处行宫最偏远的西北角,是谢朝渊自己选的,别的人都不爱住这边,很是冷清。谢朝泠戴了帷帽,被谢朝渊牵着走,路上偶尔才遇到一两宫人,皆与谢朝渊见礼,不敢抬头看他们。
上到筑台无人处,谢朝泠将帷巾撩起一半,问谢朝渊:“殿下为何要我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