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高临下睨过去,对方只得硬着头皮又一次道:“请恪王殿下随奴婢去一趟东宫。”
王让问:“陛下口谕太子殿下在东宫静养,外人不得随意进出,我们殿下过去不太好吧?”
那小太监声音更低:“太子殿下说了,您不是外人,奴婢可以带您从东宫侧门进去,不叫人看见。”
谢朝渊没表态,半晌才忽然意味不明一声笑。
“殿下……?”
“走吧,让他带路。”
东宫之内,谢朝泠靠在榻中正闭目养神,听到脚步声睁开眼。谢朝渊进门,殿中下人自觉退下,为他们带上殿门。
“六弟来了,”谢朝泠坐起身,缓声道,“坐吧。”
谢朝渊冷眼瞅着他没动,谢朝泠一声叹:“你坐吧,孤这两日身子不适,没力气再与你起争执,特地叫你来这东宫,也不是为了又闹得不欢而散。”
谢朝泠说话时还咳嗽了两声,脸色有些苍白,看着确实像是病了。
谢朝渊的神色依旧冷淡:“太子殿下病了该找太医,叫本王来有何用?”
谢朝泠无奈改了口:“我头很疼,你坐下来好好说话吧,别闹了。”
无声看他片刻,谢朝渊这才终于坐下,端起茶盏。
谢朝泠打量他面色:“你身上的伤好了吗,后来有没有叫过太医?我叫人给你送去的药为什么不要?”
谢朝渊漫不经心地撇茶,微垂的眉眼在袅袅烟雾后看不清其中情绪。
“六弟?”
抿了一口茶,谢朝渊终于抬眼看向他:“劳太子哥哥还挂记着,死不了。”
他的语气让谢朝泠心头不快,尤其这两日因为天气转凉他身子不适病倒了,心里总是不得劲,才想着派人去将谢朝渊叫来,但真正见到人,谢朝渊这副态度又让他分外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