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广阔的夜幕下,听着舒缓的Jazz,喝着酒,聊着趣事。许姿发现,自从不受某人压制后,世界都豁亮轻松了许多。
径直对角的那桌里,坐着三个男人。
来这家 bar的,都是年轻人,很少有人会正儿八经的穿西服,所以俞忌言和朱贤宇格外打眼,像异类。
是费骏把他们叫来玩的。
趁费骏又去拉肚子时,他俩聊了起来。
朱贤宇手肘撑在沙发背上,手里握着杯加了冰块的洋酒,笑,“没想到‘咪咪’就是许老板,我还以为消失在人海了呢。”
俞忌言朝他胸膛挥去一拳,力气不算重,是一记警告,“咪咪是你能叫的吗?”
刚咽下去的酒,差点吐出来,朱贤宇服了他的占有欲,骂道,“有病。”
不过,俩人关系好,不介意这些。
朱贤宇仰头看天,长叹了口气,“你说,这命运真的很神奇啊。如果高二那年,你姨妈再强势点,你也不至于被你爸带回那个噩梦一样的家。但是,如果你没有从香港回来,你后来也遇不到许老板。”
俞忌言没吱声,喝了口闷酒。
朱贤宇侧着身子,讲了些正经话,“你别一下子把那么沉甸甸的过去,全告诉她啊,是个人都觉得你有病,循序渐进点。”
“嗯。”俞忌言握着酒杯,点点头。
这时,费骏捂着肚子走了回来,坐下,让waiter拿了杯温水。
俞忌言有些紧张他的身体,“你已经去了三次洗手间,这么不舒服还叫我出来,你快回去。”
俨然一副长辈的模样。
费骏咕噜喝了几口温水,用手背擦了擦嘴角,一心只有另一件事,“舅舅,你到底做了什么,舅妈要和你分居啊?”
俞忌言眉眼严肃:“大人的事,小孩别多问。”
可能是年纪相差不大,所以私下,费骏总是没大没小,他嘁了声,“肯定是舅妈受不了你的性格。”
俞忌言下颌一抬,眉蹙得更紧了些,“我性格怎么了?”
“差。”
费骏几乎是脱口而出,不过,当他对上眼前那道如刀般锋利的眼神后,他紧张的低下头。
朱贤宇淡淡在一旁补刀,“这个差具体表现在,精明,强势,还自我。”
俞忌言怼回去,“你也一样。”
“诶,我可比你好。”
“哪里?”
“我比你风趣幽默。”
俞忌言听笑了,“你还风趣幽默,你事儿最多。”
“……”
听两个30多岁的男人在这里幼稚争论,费骏头大了,他吼了声停,把矛头指向俞忌言,“舅舅,两个礼拜了,你想好怎么哄回舅妈了吗?”
他是真的很在乎舅舅和舅妈。
朱贤宇好奇的转过身,听着。
俞忌言抱着膝盖,身子前后轻轻晃了晃,眼底的笑自信得过分,“嗯,想好了。”
Bar里的音乐声有些大,费骏凑近了些,想听清楚点,“你想怎么哄啊?”
俞忌言不搭腔。
神秘兮兮的,生怕别人抄作业一样。
费骏猜着:“后备箱放999朵玫瑰,再加个大钻戒?”
俞忌言:“土。”
“土?”费骏继续猜:“送diy的礼物?”
俞忌言嫌弃得眉一皱:“我三岁吗?”
算了,费骏懒得猜了。
俞忌言笑了笑,似乎特别满意自己的计划,“比这些都浪漫。”
浪漫,这个词从他口里说出来,怪吓人。
一时间,朱贤宇和费骏面面相觑。
三人没再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