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的声音,一层又一层,就像不同的人在唱歌。
他抖抖耳尖,转过身去。
颜安安瞪大了眼睛。
“是树。”颜桢在风中站住了。
林亦峰环视四面,树的声音还在持续响着,这个小村子周围的山都不高,但山上全部长满了树,冬天里它们有些枯黄了但有些仍然是绿色的,也就显得群山黄黄绿绿斑斑驳驳。
在成片的合唱中,林亦峰忽然抬头,看向对面小山的山顶,有一颗树高高立着,格外高格外大,高过周围一大截,从山下都能看得很清楚,绿油油的,在一片枯黄斑驳中显得鹤立鸡群。
颜安安看到了林亦峰的眼神,也跟着转过视线。
然后她小手一指,问,“爸爸,那是什么?”
颜桢抬头一瞧,笑了,“还是树啊,因为它长在山尖上又是附近最高的树,所以村里祭祀会在那里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