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鹤远,我赚这么多钱的意义就是让你幸福,你幸福了我才幸福。”1

在一起的第四年,宁鹤远生了一场大病,一向不信神佛的坚定唯物主义者陆诗苒三步一拜九步一叩地跪上了布达拉宫。

她说:“如果天上真的有神,请让我代替鹤远遭受一切的病痛,我愿意一命换一命。”

在一起的第五年、第六年、第七年……

陆诗苒都依旧坚定不移地深爱着宁鹤远。

可仅仅一年时间,什么都变了。

陆诗苒忽然失去了玩乐的兴致,叫特助订了一张最早回京市的机票。

10小时的长途飞行,飞机落地京市。

陆诗苒直接回了苏河湾1号。

虽然许久没回来,但是家中却还是干干净净的。

因为宁鹤远有洁癖。

八年前刚搬进来时,他就雇佣了一个保洁阿姨,约定好3天上门全屋大扫除一次。

陆诗苒脱下外套,仰躺进柔软的沙发里。

闭上眼,无数个宁鹤远在面前走动。

“怎么一回来就躺下了,我学了一个非常缓解疲劳的按摩手法,请问陆小姐,你愿意当我的专属顾客吗?”

宁鹤远温暖的双手按上她的太阳穴:“为了你,我可是斥巨资把沙发都换新了,德国进口,更适合每天坐办公室挣钱给我花的陆大小姐。”

仔细闻闻,空气中好似还弥漫着精油的香气。

陆诗苒睁开眼,拉开玻璃门,走到花园。

花园被开垦的土地上还种着蔬菜。

是她喜欢吃的羽衣甘蓝。

陆诗苒仿佛看见宁鹤远戴着草帽哼着歌给菜地除草施肥的样子。

“中国人血脉觉醒,没想到我还有种菜天赋,诗苒,哪天如果真的世界末日了,你可要跟紧我,我种蔬菜种水果养你。”

陆诗苒回身走向二楼,楼梯的感应灯光依次亮起。

“有些人有夜盲症居然不说,好在我观察细致、体贴入微,勉为其难帮你装上感应灯吧,这下回来再晚也不怕了,其实再晚我都会等你。”

宁鹤远牵着她的手走上二楼。

那寥寥几步路,却神圣得好像婚礼现场。

“我们的婚礼不需要多盛大,哪怕只有我和你都行,无论生老病死,无论贫穷或者富有,我愿意娶你,愿意成为你的丈夫,一生一世爱你、忠诚于你。”

这样的誓言,宁鹤远早就对陆诗苒说过。

或许就是因为说过,陆诗苒才会愈发地不珍惜。

因为她笃定无论发生什么,他一定都爱自己、包容自己、不会离开自己。

陆诗苒闭了闭眼睛,把这些画面驱逐出脑海。

这一夜,她依旧睡在客卧。

此后许多天,陆诗苒没再回过苏河湾1号。

她依旧在京城俱乐部纵情声色,为其他男人豪掷千金。

而这时,距离宁鹤远离开已经过去64天。

距离他的电影封闭拍摄结束还剩2天。

第9章

深夜,京城俱乐部。

离陆诗苒和陈云峰的婚礼还有1天。

“诗苒,你这次真要和陈云峰结婚啊,那宁鹤远你真不要了?”

公子哥有些不可置信。

陆诗苒仰头把一杯威士忌一饮而尽,不以为然:“他作到现在,娶不到我是他没福气,是他活该。”

公子哥听了这话心情有些复杂。

爱难道真是蘸白水写字,边写边消失吗?

一杯又一杯酒下肚,陆诗苒有些醉了。

迷蒙之中,她好似看到穿着白衬衫的宁鹤远向自己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