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短的两句,介绍着陆承誉两位至亲的现状。

毫不客气地说,撇去那位已算不上父亲的陆鸣霄,陆承誉失去了两位亲人。

让他又爱又恨,曾满怀期待试图得到他们认可或亲密关系的亲人。

“说吧,我在听。”林隅眠摩挲他的手背,替他暖着。

alpha深深呼吸几下,嗓音沙哑

“11岁之前,逢人就炫耀自己有个好哥哥。大六岁,所以事事让着,替我摆平很多犯下的错后,耐心地教我道理。”

“去哪玩都带着我,向他的好友夸我是他最好的弟弟。别人都是带对象,或者一个人赴约,就他到哪都拉着个小六岁的小跟班。”

父母疏于陪伴,陆承誉自记事起,童年记忆就只有陆承荣。

“11岁那年。毁了我,也毁了我哥。”

“谢婉茹不喜欢我。从小我就知道,但那时根本不在乎,我有哥哥。”

“后来因为父母分居……”

“连哥哥也没了。”

陆承誉眼中没有任何泛红,只平静地诉说仿佛是其他人的故事。那些感情,早就在大雪里鲜红的三刀中消失殆尽。

“眠眠,我没有家了。”

二人相顾无言,良久,

林隅眠眼神微晃,缓慢起身。牵起陆承誉已被暖出热度的手,带他走至书房。

从抽屉里找出那封信纸,递给陆承誉。

“原本想等你在北区军医院苏醒后,就交给你的,但是你也失踪了。所以后来,去了哪里?”

“你来北区,找过我?”陆承誉没有回复问题,喉间一阵发紧却抓住重点。

他有些不敢相信,二人那时误会隔阂如此深的情况下,林隅眠竟真的,抛下青墨,去往有可能发生意外的战区,去送这一封不知道是什么内容的信。

林隅眠沉默一瞬,随即轻轻点了点头。

陆承誉心中滞涩无比,张了张口,却哑口无言,他垂眸看向手中被折叠的信纸,展开

“本人谢婉茹自愿与次子陆承誉断绝母子关系,长子陆承荣与其存在的兄弟亲属关系一并失效。该声明受联盟法律保护,即日生效。”

底下内容则是细细拟出陆承誉脱离母子关系后,不必再履行的义务。

以及,一旦受到谢宛如与陆承荣施加的任何伤害,联盟警部便不能以普通家庭纠纷去处理,而是直接交由刑法部门。

陆家这两人今后犯下再大的过错,都无法波及到陆承誉身上。对陆承誉今后的工作或在校期间的影响,都能降到最低。

陆承誉握着信纸的双手颤抖不已,哽咽地笑出声。

心中的枷锁哗然落地,此刻才得到了真正的自由。

“眠眠……”alpha眼圈红得厉害,将人拥入怀中,不断地重复谢谢。

林隅眠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对他说,“有家的。”

陆承誉努力克制着情绪,“……有家的。”

二人静静拥抱很久后,陆承誉忽然开口,

“眠眠,结婚吧。”

林隅眠没有吭声。

“婚礼……还不能办,风头过去了,等青墨再大点,差不多让人无法猜出具体年龄时再办。”

陆承誉态度谨慎。青墨的身份既要名正言顺地安在他的名下,也要保护好林隅眠的声誉。先领证,过几年再补上婚礼,纵使有人有心去查,顶多查到二人的领证日期。

青墨的出生日期将是永远的秘密。

修改为小一岁是他们后面会妥善处理的事,届时婚礼现场也会将青墨公布于众。那时,是四岁还是五岁的孩童,肉眼根本看不出区别。自然也不会有人说闲话。

“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