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誉纹丝不动,稳稳当当地接住后将林隅眠背起来,甚至使坏地微晃了下。听到背后的omega因身形不稳,而短促地惊喘了声,
alpha发出得逞而愉悦的笑声,音量也提高了几分,喊着:“回家咯!”
林隅眠双腿架在alpha圈起的胳膊处,双臂也交叉环住alpha的肩膀,整个人耳尖发红。
侧过脸伏在陆承誉后背,林隅眠的嘴角是再也无法藏住的笑容。
那时在预备校,二人每次中午偷偷约会,都是错开时间分别前往天台。
天台甚至快要达到八楼的高度,但是林隅眠从没有觉得疲惫和难以坚持过,即使在五楼就有些气喘,也是扶着楼梯前去。
他看着不算整洁干净的楼道墙壁,耳里是陆承誉沉稳的呼吸和一步又一步的脚步声。漂浮的心起伏跌宕,终于渐渐稳住。
夕阳透过拐角处的窗户,落在正缓慢上楼的二人。
此时他们身穿着,因为拍照而特意准备的预备校校服,仿佛又回到了两年前,那一圈又一圈很是漫长,前往天台去见爱人的楼梯间。
摇摇晃晃着,林隅眠缓慢闭上眼睛。
“到家了。”陆承誉偏头朝后提醒,随即将人小心放下,找出钥匙开门。
林隅眠穿上陆承誉早提前准备好的拖鞋,进去后四下观看打量。
屋内面积偏小,但一室一厅一厨一卫配置倒是齐全,被陆承誉收拾得很干净整洁。此外还有外置阳台,阳台上摆放的几盆蔷薇花开得正好。
只是花盆样式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见过。林隅眠脑中思绪闪过,很快惊讶地回过头看向陆承誉,
“所以婚姻管理局的长梯前……”
“喜欢吗?”陆承誉在餐桌前倒了杯水,走上前递给他,一边笑着问道。
林隅眠短暂愣神后,很快眼底都是笑意地嗯了声。
接过水杯,一下喝掉半杯后,总算缓过来的omega,提出去卧室看看。于是顺手将杯子递给陆承誉,便朝卧室方向走去。
陆承誉接过来,借着剩下半杯水喝完,放好杯子后也一并前去。途中突然想起了什么,有些僵硬地想开口提醒,最终没有出声。
卧室的门发出“吱呀”的声响,入眼的一切让林隅眠瞬间愣在原地。
墙上挂着两幅林隅眠画作真迹,一幅是《逐光》,另一幅,则是林隅眠的处女作《难言的爱》。旁边还有一块幕布,粘贴着大量,每一场林隅眠的画曾参与展出的展览现场照片。
《难言的爱》于14岁那年画成,除了在几年前的莫蔚画展上以义卖的形式低调展出,便再也没有公开露面过。
倒不是不想展出,而是当年仅展出一次后便被某位神秘人买走。出价很高,并留下一张纸条由助理转交至林隅眠手中。
“情比艺高,祝你名扬。不必惊讶比定价多三倍的金额,我愿意为公益事业作出贡献。”
字体娟秀,话语真挚。
这给当时初入茅庐的林隅眠莫大鼓励与信心,随即,将所获得的收益,通通捐献给了公益基金会。
后来某次了解到母亲曾去过画展,他有些失落,以为是母亲偷偷买下再托人留下字条,而不是真的有人赏识。
再到后来,秦若澜去世,他因思念过度,崩溃地找遍了所有已知地点,都没有发现这幅记录了他与母亲相处的纪实作品。
此刻,这幅承载林隅眠最青涩的画技、从艺生涯中最难忘的、这世上他与母亲最后联系的画,就在眼前。
林隅眠声音颤抖,不断努力发出想要询问的气音,可是喉间发酸,一个字也说不出。
陆承誉早知道他会这样,所以之前问出“是否留宿”,就是犹豫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