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替人拉开座椅,alpha并没有立即坐下,而是忽然朝S市代表的区域投来目光。

林隅眠的呼吸下意识停止了几秒,面上倒是不动声色。

外圈距离内圈至少隔了二三十米远,陆承誉却一眼锁定了他。

在这样的场合下,仅仅是停留几秒的寻找都显得异常,会场瞬间陷入一片针落可闻的寂静。有个别与联盟婚姻管理局高层有联系,知晓部分内情的代表,微微侧目看向林隅眠。

几秒后,陆承誉撤回视线,沉稳落座。

随即打开会议文件,就共同关心的联盟24国金融问题进行深入分析、对和平安全发展进行合理关切、对发展繁荣提出务实倡议、对霸权主义进行尖锐批评等。

会议很漫长,分为三天开完,每半天将近3个小时的时长。

每次会议刚结束,林隅眠都最先离场。

并不会像其他人一样,试图借由此次契机进行拉帮结派,更不会往那个人跟前刷些存在感。

而alpha几乎每场会议中,都状若无人地朝S市代表区域那儿扫视一眼,如果恰巧林隅眠撞入他的巡视,alpha则会定住一两秒,复而移开。

众目睽睽下的出格举动,时常让林隅眠感觉如芒在身。

不过,将近七年的分离。时间早冲淡了部分浓烈的恨,也将面目全非的爱意蒙了层厚厚的灰。

他已经能够平淡地接受与陆承誉的对视,眼中无悲无喜,仿佛看的是陌生人。

陆承誉则相反。

或许让众人总是感到迟疑与好奇的,从不是alpha的移视动作。

而是位高权重作为权力巅峰的理事长,在如此正式公开甚至有直播镜头的场合中,尽管眸色深沉尽力克制,但依旧让人感觉到那已经快要溢出的厚重情感

很像是久别重逢的,极致思念。

“林董会议结束后就前往滨海小城了。”秘书小陈端来一杯咖啡后说,同时替陆承誉整理材料。

“嗯。”陆承誉用右手端起咖啡杯喝了口。“查查近期的安排,统一好时间,去趟那里。”

小陈将资料归纳好,跟在陆承誉身后这么多年,说话难免也带了些亲人间的熟稔感:“八个小时的飞机,三个小时的车,半个小时的船,来回将近一天。您要是有突发情况,都不知道该怎么迅速处理。”

“另外,林董不一定愿意见您呢。”

陆承誉一顿,淡淡抬眸看向他。

已成人父的小陈早不像之前那样看不懂婚姻,他自知失言,但出于对领导的生命安全考虑以及对婚姻运营的想法,还是轻声提醒:

“当年您手臂那样……能瞒下来已经是万幸,这次去,万一林董又……”

“最后一次。”陆承誉放下咖啡杯,平静无比。

小陈哑口无言,只能点点头。

这七年里,林隅眠但凡去往某个地点久居超过两天,理事长都会挤出时间抵达目的地,在低调的黑色公务车内,远远地看上那么一眼,随即离开。

安排在林隅眠附近负责安全的保镖也从未叫omega发现过,时不时发来一些记录林隅眠日常的照片。厚厚几十叠都被陆承誉放进办公桌的抽屉里,小陈亲眼见过。

不知道理事长为什么突如其来说出“最后一次”这种话,想起陆承誉自七年前,被前妻林隅眠枪击后就开始在培养接班人,算算时间,离alpha二十年执政时间到正式卸任还有大约八年,忽然加快进程的计划,让小陈不免猜想

难道理事长要提前卸任?

这个位置太多人盯着了,要退下来,还得安稳无后患的退下来,实在太难。他不懂理事长为什么不试图想办法延缓几年在位时间,反而提前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