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起身,却被陆鸣霄拦下。
“理事会来了些前辈,去那边聊一聊。”陆鸣霄洞察一切,言语间提醒陆承誉别忘了自己什么身份。
在这样的场合,仅仅因为配偶不够配合演戏,身边跟了位alpha助理,就如此沉不住气,实在失了体统。
陆承誉刚要拒绝,却见林隅眠一脸疲态,双眸含水,面上已开始浮红。等喝干最后一滴,便搭着程庭旭伸出的胳膊,脚步略有些不稳,离开会场。
“也就只有你把没有签字的离婚协议当真。这个圈子,哪怕是表面恩爱的夫妻都私下各玩各的,更别提,早就和你分道扬镳多年,当年硬是被你抢过来的准嫂子。”
于他而言,林隅眠的私生活和与陆承誉的感情发展,他都懒于过问。
爱又怎么样,不爱又怎么样。
继承人陆赫扬已出生,林隅眠只要别做损害陆家名誉与利益的事,表面过得去就可以。
“这就是联姻的本质,权力结盟而非卿卿我我,谈情说爱。”陆鸣霄给出最后忠告。
陆承誉一直钉在林隅眠背影的视线,直至对方消失在大门外,才堪堪撤回,仿佛憋了很多年般,只冷冷回复陆鸣霄一句:
“我和他,两情相悦,不是联姻。”
“什么?”陆鸣霄皱了皱眉。似乎察觉到,当年陆承誉强取豪夺并在陆承荣死后为了陆家发展,“强迫”林隅眠联姻的事实,或许有别的隐情存在。
他一直以为陆承誉单方面对林隅眠有情,所以从未尝试将陆承誉作为“筹码”,去要挟林隅眠来为陆家付出更多。
凌晨1点,鸾山。
失眠的林隅眠在落地窗前静坐已将近半小时,喝完醒酒汤,酒意已渐渐退去。
其实今天这场订婚宴和结婚宴也没多少区别了,他们这样的阶层,从决定订婚开始,就等同于对外界宣告背后的家族合作关系,极少会悔婚。
房门被打开,是陆承誉。手里还拎着浅蓝色礼品袋。
林隅眠扫视一眼,便熟若无睹地继续扭头看向落地窗,一言不发。
浓重的酒味很远便开始闻见,这是自五年前那个醉醺醺的夜晚后,陆承誉第二次喝得如此烂醉。
alpha习惯性俯下身亲亲omega的嘴角,摘下眼镜连同手中的礼品袋放在茶几上,随后身形晃荡倒于沙发。
“还……以为你,睡了。”陆承誉眼眶都喝得有些红。
林隅眠没说话,起身走向床边,试图保持距离。陆承誉见状立即起身拉住他的手,惯性失重下,一方急于挣脱,另一方又穷追不舍,两人磕磕绊绊一起倒在床上。
alpha常年保持健身的结实身躯,压得林隅眠忍不住深呼吸,推搡几下:“起来!”
陆承誉就像没听见似的,一直嗅闻着林隅眠这么多年仍然嫩白的脖子,确认没有不该有的陌生信息素味道,才垂下头,埋在omega的脖间,沉默地不说话。
林隅眠双眼微微一翻,有些烦躁地侧过脸,随后盯着天花板发呆。
这五年,林隅眠每天都有定时服用标记阻断片,此刻,alpha的信息素早对他起不到任何作用。
却又因为过分清醒,接受与陆承誉的任何肢体接触,感官体验、事后记忆都如此明显与清晰。竟然都不知,到底吃了好还是不吃好。
“要做就做,别压着我难受。”半晌,林隅眠平淡开口。
没有反应。
“陆承誉,我让你起来!你……”话说到一半,却生生停下。
一滴又一滴温热的液体正打在他的脖间,很快成了一道细细水流,从omega锁骨又滑到心脏处,直到停留在那儿。
40岁的陆承誉,距离上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