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早会被林隅眠知道的,陆承誉清楚。却没做好林隅眠要与他离婚的心理准备。
他难得的,第一次在交际场上不忌酒量,喝到微醺。像他们这样的阶层,最忌喝到意识不清,容易进入陷阱,或者在有心人的引导下,说出被断章取义的话。
omega此时只穿了件薄而贴肤的睡袍,不知怎地,觉得有些冰凉。林隅眠紧了紧腰带,刚要逐客。
却被陆承誉钳制住双腕,压在沙发上亲到喘不过气,他挣扎着,却敌不过alpha与生俱来体能的优越。
只能狠狠咬下。
alpha下唇鲜血几缕,仍然以钳制omega的姿势,眼神慢慢描摹林隅眠的五官,哑声问他,“高兴了?”
“我不和醉鬼废话,起开!”林隅眠侧过头,被酒气熏得生理不适。
“这样的做法,让你高兴了,是不是?林隅眠。”陆承誉此时真像是街边胡搅蛮缠的醉汉,西装革履和一丝不苟的发型根本掩盖不住他内心的躁郁冷厉。
看他那副理直气壮又无所谓的嘴脸,林隅眠气到猛地拿起手边一杯水,泼了alpha满面。
陆承誉这时才稍稍清醒,随即甩了甩脸上的水,喘息一声后,便歪在沙发上,与林隅眠面对面对视。
“对不起。”陆承誉先开口认错。
他知道林隅眠为什么气成这样赫扬对于林隅眠来说,比青墨还要意义特殊的存在。
那是林隅眠婚后几年里,没有在信息素的压制下,意识清醒决定要和陆承誉生育的孩子。而孩子跟在自己身边,却出了被绑架的事,任谁都接受不了。
所以陆承誉立即放下姿态,愿意把林隅眠哄好为止。
林隅眠懒得与他拉扯这些,冷声道:“麻烦将离婚协议签完字托人转交过来,现在你可以走了。”
“离婚协议?”陆承誉笑了声,从公文包里取出,只捏着那份没有签字的离婚协议,当着omega的面用打火机烧了。火光跳跃,alpha的面庞却被映得冷郁笃定,
他对林隅眠说,“我不同意。”
“陆承誉!”林隅眠站起身,气到浑身都有些发抖,
“我受够了待在你身边的每分每秒每一天!你做的那些事,还算是人吗?!别以为我不清楚,赫扬的记忆是你叫人篡改的!”
“甚至,连绑架案都有可能是你一手策划,只为掰倒何议。这样的戏码与手段,你还要用在我的孩子身上多少遍?!!”
“另外,唐家为什么在这样的时间段突然倒台,陆承誉,你到底还要害多少人!”
陆承誉盯住他,似乎被林隅眠的话也冲击到需要缓一缓,好半天才稳住声线,只反问道,“我为什么要绑架赫扬?”
“林隅眠,是不是在你心里,我什么下作事都做得出来。”
“难道不是吗?!”林隅眠接过话,恨恨喊道,眼眶都被激得有些湿红。
陆承誉深呼吸几下,颊边肌肉颤动几分后,努力维持平和的情绪,轻声说:“我知道你为了赫扬,怪我没有照顾好他。联盟政府中心今后将再也没有何家的任何人任职,我向你保证。”
话到耳里,林隅眠却误解为,他要将赫扬作为打压政治对手的借口。一时间,气血上涌,omega忍无可忍。
越爱孩子,在陆承眼里竟然成了拿捏自己的软肋,给了陆承誉肆无忌惮伤害、利用孩子的底气。因为他知道林隅眠会永远妥协与心软。
“不。我不是为了赫扬。”
林隅眠像是找到可以狠狠报复陆承誉的出口,甚至为自己即将说出的话而产生有些难以言喻地、扭曲地兴奋。他也被这种病态的环境,逼到必须恶语相向、张牙舞爪才能让心里好过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