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怀念。”

“呵。”冷笑一声伸手用力推开alpha后,林隅眠拿起文件,整理好衣服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陆承誉就这么看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在书房门外。

“当年没逃,现在也别妄想。”

将策划大纲交给团队后,林隅眠心里的事总算解决掉一件。或许说,避免与陆承誉直接接触、交流的机会又少一个,这让他倍感轻松。

只是一个人坐在落地窗那儿,回想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说不怀念是假的。

当年预备校那么艰难的时期都携手一起走过来了,没想到赫扬出生后却发生了这么多事,连带着过往那些根本就没有抚平的伤痕又再一次脱痂流xue,痛得omega甚至一时间无法找到平衡治愈的点,只能粗暴地选择避而不见,试图交给时间解决。

但陆承誉绝不会放任他自己慢慢想通,总是一遍又一遍,强硬地迫使他很快做出反馈,无论好坏。仿佛只要给了反馈,就能体现omega在乎他的所作所为一般。

接到秘书电话的那天,林隅眠在陪喝完奶依旧精神的赫扬玩。

已经将近半岁,小alpha性格越发活泼,会经常用只有一颗鸡蛋大小的小肉拳握住林隅眠的食指,而后咧开嘴笑,脸颊堆起的肉肉整整两团,模样讨喜又可爱。

正逗着,看见来电提示,林隅眠拿了一只小鹿玩偶递给赫扬,果不其然,赫扬双手抓住鹿角,又开心地笑了。是很好满足的孩子。

接通后“林先生,您在陆园吗?”

是陆承誉的beta秘书,语气难得听出一丝急切。

林隅眠眼神示意身旁的兰姨代为看照,随后出了婴儿房,关上门后,才轻声问,“出什么事了。”

垂在月退/侧的手也微不可察地微蜷起来。

“副部长最近劳累过度,易感期突然提前,目前已回到联盟外交部,在办公室休息,但高烧一直不退……您此前怀/孕后,副部长便再也没有安排私人医生提取过信息素,因此身边没有抑制剂,从上飞机时就已经高烧39.7度以上,再这样下去会出问题……”

“物理降温做了吗?”林隅眠立即抬脚,一边按下通讯器,要求备车前往机场。直升机预约航线已经来不及,只能赶坐出发时间最近一班飞机。

“已做,也佩戴上止咬器了,但……”秘书作为beta,对于AO群体已进行永久标记后,特殊时期必须需要伴侣的情况有些难以启齿,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我明白,辛苦你勤换一下退热贴。大概四小时后到。”林隅眠沉声回应。

停顿一会,又说,“他出差的行李箱里有密封隔间,放着……”

然而脸颊上热度越来越高。

寂静几秒。

林隅眠认命似地闭了闭眼,果断说完:“放着不少件含有我大量信息素的衣物,都拿出来。如果发生筑巢行为,……就披在他的身上或放在他的手里。”

那些衣服都是孕/期林隅眠换下的孕/装,有些甚至是贴身衣物,陆承誉在孕晚期帮忙替自己洗澡过程中,厚颜无耻地占为己有。

“其余等我到了再说,你也要注意安全,不要长时间待在他的身边,以免被攻击。”

抵达S市机场时已近晚间7点。冬日的天暗得很快,气温降至几度。整座城市都在寒风中被裹挟一般,承接着刺骨的冷。

前来迎接的政府职员见到林隅眠的身影,便下车上前迎接,接过林隅眠助理手中的包,弯腰伸臂示意omega乘坐中间的车。保镖替林隅眠打开车门,再关好。

一行人便分别乘坐三辆黑色公务专车,前往外交部。

政府职员在副驾驶座,因为不清楚副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