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完毕,科研人员在臂弯处放着的厚厚一本记录册上勾画几笔后说: “林先生,今天的情况比昨天更好。愈合良好且活性正常。”

“还要检测多久?”林隅眠问。

“没什么问题的话,今天是最后一次,待您明天出院,后续每个月我会向您的私人医生了解情况。”

“辛苦。”林隅眠朝兰姨示意,兰姨立即拎过一只黑色礼盒递过去。盒子不大,里面却是价值将近200万左右的金条。

科研人员以为是什么小礼物,倒也没有拒绝,大大方方收下。他并不是被陆承誉因公谋私拉过来无偿做这些事的,陆承誉给予自己以及所在的研究所很多实在的好处,正因为如此,他每次检查都尽心尽力。

出了病房后,科研人员才打开礼盒,被惊得瞬间合上,下意识左右环顾了圈,便妥帖地放入公文包里,匆匆离开。

与此同时心里忍不住叹道,年纪轻轻快速升到市长之位,却听不到任何民声异议,这与背后omega的圆滑处事、人情达练离不开关系。也难怪陆市长像藏份宝贝一样将发妻藏匿得如此之好。

政/客的配偶如果没有同样的政/治敏/感度与不相上下的“交际”能力,这位政客绝不可能走长久。官/场,就是座比谁更会左右逢源的戏台。

晚上8点,林隅眠接到了陆承誉的电话。电话里两人聊了聊身体的恢复情况,陆承誉那边貌似还在某场宴会中,听画外音里,有人在邀请他前去大厅。

“去忙吧。”林隅眠笑笑。

“外交部副部长竞选9月在即。”陆承誉并没有着急挂电话,而是瞥了一眼秘书后,扬手示意对方噤声。随即继续对林隅眠缓缓解释道,

“何议卸任后,陆鸣霄动用人脉将陆家一位旁支推举上去。为的就是提前将外交部部长之位掌控在陆家这里。今晚设宴初衷,一是庆祝新部长任职,二是透露我会就任副部长的口风。”

“除此以外,陆鸣霄想给外交部里的其他几个政/派一点提醒,他的最终目的是,副部长就任期结束后,推选我立即衔接成为下一任新部长。免得有些人白费心思,或者,甚至没眼力见地还上赶着挤进去。”

三楼外置露天花园里,成簇成朵的绿植都随着夜风轻轻晃动。

簌簌声穿过alpha低沉的嗓音,连带着将出口的字句都刮到模糊而嘈杂“不管是副部长还是部长,联盟外交部的天,只能有一个。”

只能是陆家。

静静听他说完,林隅眠没有多说别的。这场宴会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事已至此,陆承誉不可能长时间屈居于首都市长之位。进入联盟政府体系是每一个陆家人必经的道路。

“……嗯,那就,注意安全吧。”林隅眠顿了顿,说,“需要林家或顾家出面,告诉我。”

陆承誉轻轻笑了声,没有接过这句话尾,而是问omega明天大概几点出院,他派人来接。

“8点左右。”林隅眠回答。直到后来二人又低声说了些日常亲昵的私语,omega才脸颊微红地先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快要8点,林隅眠亲自前往育儿室准备接走赫扬。

呆在育婴箱里的小alpha,仿佛心灵感应知道林隅眠要带他回家一样。缓慢地眨了眨眼睛,随后发出几下短促又兴奋的,奶声奶气的嘤咛声。

看他笑得眼睛都成了一对弯月,omega心里一阵柔软,轻轻将脸庞递过去与幼婴的额头贴了贴,随后吻了下小alpha的额头,轻声逗他,“跟爸爸回家咯。”

赫扬还是笑,哼哧哼哧几声,算作应答。

正抱着赫扬打算走向门处,忽然门被推开,一大群不知道从哪冒出的记者或者是采访者,扛着摄影机与话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