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爱,这种感觉,只有得到过的人才懂。
池越笑着说:“从前喜欢,以后会更喜欢。”
他说得笃定又不迟疑,骆骁听得心头微动,他双手抓着秋千铁索,低低道:“那以后怎么办呢?”
还是被阻拦,被分离,被相隔两地,毫无联系,哪怕池越挣开束缚,他也是肩负着家人的怒骂而行。
他可以不在乎,那池越呢?
池越已经浪费一年再次高考,之后有那么多的人生岔路,他需要为这场感情,一个人付出多少艰辛?
池越察觉到骆骁此时心里的彷徨,伸手牵住骆骁的手,注视着对方认真道:“没有第二次了,真的,我对他们没有亲情,更不在意家人的目光,这种交易也迟早会终结,我很需要你。”
需要一点来自爱人给予的温暖。
他不敢想象,在接受安排中守着家业,娶妻生子,在没有爱意的路上走一辈子到底有多枯燥。
他年少时在人群中一眼看见骆骁,因为想要见他,对学习有了热爱;暗恋了四年终于走到他身边,从那之后的每一天好像都有了不同;他以前从没对未来有过什么期待,可跟骆骁在一起后,他不知不觉就幻想了许多个以后的日子。
当然,骆骁如果不愿意陪伴也是情理之中,池越都能接受。
骆骁安静地任由他抓着手,久久无话。
池年的电话打破了两人之间的静谧,池越收起手机,问骆骁:“池年那边说他们要去钓鱼,你去不去?”
骆骁点头:“去。”
池越说:“行,那我让他再多借两套渔具。”
骆骁看了池越一眼,这意思是,他不去,池越也不去了。
两人来到垂钓区,微风拂面,水面波光粼粼,池年看见两人,挥了挥手。
从池年那拿过鱼竿后,骆骁和池越也没走远,挨着池年没多远坐下,曹卓此时鱼饵已经下了水,宛如老僧入定一般,闭着眼睛,看不出来是睡着了还是在静静等待。
俞滨和赵明诚去别处钓了,骆骁没钓过鱼,学着池越的动作把鱼钩拉上鱼饵丢下水,半个小时过去,骆骁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的时候,只有池年钓上来一条小鱼,其余三人都毫无收获。
终于,一声闷响,曹卓从矮凳上摔了下去,身体砸在草坪上,醒了。
骆骁和池越看了一眼,竟然都没有半点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