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之间有些无言,这么沙雕的行为,根本不符合骆骁的气质好吗?
然而,整个班级,除了池越,没人觉得其他人有什么问题,喊过曹卓喊袁宿,喊了袁宿喊钱乐成,乐此不疲。
他们三人应该是住一个宿舍的,有点形影不离的意思,前后脚进的教室。
曹卓如同领导人一般,抬手在虚空中笔画了两下,示意大家低调点,然后倍有面儿地回到座位,接着挂着官方微笑的袁宿入场,手放在小腹上,朝着四面八方颔首,最后是在拍桌声中自己给自己鼓掌的钱乐成走进教室。
三人动作自然从容,像是演练过许多回一般。
池越恍然,原来这一套流程是这么走的。
学到了学到了。
我时常因为自己不够沙雕而和你们格格不入。
曹卓落座后,把一摞卷子丢在了骆骁的桌上,骆骁不解地看他,这动作未免太粗鲁了,虽然是穿尿裤就认识的老朋友,但是这么对待他,骆骁还是会觉得很伤心的。
曹卓开始磨后槽牙。
骆骁说:“你昨晚没睡好吗?”
曹卓牙都快磨碎了。
曹卓几乎是在忍耐不揍人,他说:“骁儿,你试卷上写的字,你认识吗?”
骆骁:“嗯?”
曹卓说得自己都快哭了,“我们哥几个以为拿到你的试卷就是拿到了标准答案,天还没黑的时候不敢抄,怕被串寝的同学抢了去,等到夜深人静反锁宿舍门的时候,我们拿出你的试卷,好家伙,我们三个人六个脑袋六只眼睛加起来,都分析不出来你写了什么,请问你写试卷的时候是让你家胖墩上去爬的吗?!”
骆骁听着还不忘纠正:“你们三个人三个脑袋。”
曹卓没管骆骁说了什么,为了不破坏自己营造的气氛,他指着自己的眼睛,声泪俱下,“看见我们这黑眼圈了吗?我们三个人,奋战到凌晨五点才写完,就睡了一个半小时,我们好苦啊!”
凄凄惨惨,如泣如诉。
池越听了都摇头。
池越可是见到昨天他们三个人接过骆骁的一摞试卷,像是捧着圣旨的内务总管,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可是谁能想到,接下来面对他们的会是什么呢?
哦,骆骁能想到。
池越看向骆骁,想知道他怎么回答。
骆骁:“喔,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你们不认字。”
曹卓忍无可忍:“你那是字吗?!”
他指着一行字问:“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骆骁看了眼,沉默两秒说: “因为g(x)=rlnx-ax+1(r>0)。”
曹卓目瞪口呆。
卧槽,真认识?这狗爬的字他还能认识?
骆骁抿唇,一脸正色,深藏功与名。
池越伸头看了眼,曹卓指的那行字...说是狗爬有点糟蹋狗爪子了,他怀疑骆骁根本没认出自己写了什么,解题是现解的,他刚刚沉默的两秒就是最好的证明。
早上的这短暂的欢迎仪式截止在班主任进教室的时候,西装笔挺的班主任走进教室,头上比较稀疏的头发被用头油抹得锃光瓦亮,池越听见他身边的钱乐成说:“哥们,看见没,这是我们班主任的最高接待形象,上次见到的时候还是高二开学。”
池越了然地点点头,这个班级,不止学生们不正常,老师好像也不是特别正常。
但是,都可以克服。
班主任陈作舟捋了捋自己的领带,然后挺胸吸腹,对着讲台下的学生们露出一个和蔼的微笑,“同学们,好久不见。”
众人皆是冷漠脸。
这不对劲,池越偏头低声问钱乐成,“你们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