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观察了一下,像模像样地把弹杆撑起来,往前一推推了个空。
她感觉慎年似乎笑了一下,脸上蓦地红了,又有些恼。没搭理他,她俯下身,这回调匀呼吸,摆好姿势,半晌,弹杆往前一撞,红色的弹子被她一杆挑飞了。再来一杆,弹子缓缓往前滚了一段,停了。
令年有些泄气,汗津津的手把头发别到耳后,嘟囔道:“比打猎难多了。”
慎年没客气,拎起弹杆走过来,叫她走开,他刚一俯身,看都不看,一个弹子“哐”的进袋了。他的姿势很轻巧,力道也刚刚好,好像没怎么费劲,台子上的弹子越来越少了。令年闷闷不乐地看着,有些不服气,学当初斯年刻薄慎年的话,“你在国外上学,除了打牌,打弹子,没干别的吧?”
慎年眼睛盯着弹子,笑道:“别耍赖啊。”
令年故意说:“哦,我忘了,你还交了女朋友,两个三个,还是七个八个?”
慎年笑着看了她一眼,分神的瞬间,弹子打歪了。令年粲然一笑,说:“该我了。”
台子上的弹子不剩几个了,令年左绕右绕,犹豫着,回头瞥了慎年一眼,见他似乎有些不耐烦,把弹杆都放下了。她直起身,疑惑道:“你不想打了?”
慎年道:“哎,你不是特别聪明吗?又装什么傻?”
令年清清嗓子,说:“什么?”
慎年要笑不笑的,“你今天出来,就为了骑马,溜冰,打弹子?”
“你还想干嘛?”令年扭过头去,继续打弹子,嘴里还要挑衅:“你怕输?”
“不干嘛。”慎年颔首,“你继续。”
继续下去还是输,令年有意拖拖拉拉,半晌都不推杆。感觉慎年到了身边,她当他又要嘲笑她,刚把眉头一皱,下颌被掰过来,慎年一边亲她,把她手里的弹杆拽走,放在了一边。然后把整个人也转了过来,手往腰上一握,让她坐在了弹子桌上。
令年抵在他胸前的手慢慢环上他的脖子,唇舌交缠得不舍得离开,之前喝的香槟好像这会才上头,脑袋有些晕乎。她不解他突然的不耐烦,又埋怨他之前的沉默,“你今天一天,连话也没说几句,不冷不热的……”
“装的,”慎年在这种时候,总是特别坦诚,他拉着她的手,让她自己去摸,贴在她耳畔道:“一整天都是这样,难受,懒得说话。”
令年顾不上害羞,先扑哧一声笑了,想到他还要装出一副平心静气,耐着性子陪她打猎、溜冰、打弹子,真是有些狼狈。她嗔道:“那你还叫我出来?”
慎年反问:“你想在家里?”
“家里不行。”令年立即道,“这里也……”话音未落,衣领已经被他解开了。这弹子房又不是套间,随便谁一推门进来,就会把室内的情景尽收眼底。令年吓了一跳,抓住他的手,“外面还有人……”
慎年放开她,径直走到门口,给了外头的男仆几块钱,叫他走远一点。他锁了门,回来继续亲她,把她的男式的夹袍脱了下来。
令年听见他和男仆的对话,难为情到了极点,“他肯定知道了。”
慎年不在乎,“他又不是没见过。”
令年惊慌的目光在室内搜寻,没有屏风,刺绣提花窗帘也没有遮完全,还有点外头的天光泄进来。镶嵌了螺钿的弹子台冰冷坚硬,她如坐针毡,为难地说:“这里没有床……”
“要床干什么……”慎年直笑,“是不是还得给你找一床被子?”
令年知道他在笑话她,便把那些显得傻气、对他又无关痛痒的挑剔咽了回去。大概那男仆很尽职地在看守,或是这弹子房隔音很好,外头丝毫动静也没有,她稍微放了心,没有再闹别扭,让慎年把她的小袄脱了下来,露出白生生的肩头和胳膊。里头不是她在家时常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