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假装看不见慎年的脸色,等酒送上来,他亲自替慎年斟一杯,郑重其事地站起身要敬他,“二公子,我敬你。”
酒是玉林泉,甘冽清澈,慎年见杨金奎装模作样的,便顺势拿起酒杯,听他又要发什么感慨。
杨金奎催促他,“二公子,你喝酒。”
慎年将酒送到嘴边,杨金奎忽然笑吟吟地说:“二公子,这杯酒下肚,你就是我的大舅子了!”
慎年笑容顿失,把酒盅放下来了,里头一滴也没动。他和杨金奎也算撕破脸皮了,便不再绕弯子,张嘴就说:“你也配?”
杨金奎也把酒杯一放,拉着脸,“你什么意思?”
慎年滴酒不沾,筷子也撂了。他笑道:“我说你不配,你没听见?”
照杨金奎的脾气,换做别人,早一个耳光过去了。但他心里是真的不服气,不说彝寨里的人没见识,他当初在贵州官场上,也是人人妒羡的青年才俊,怎么于家就屡次把他的脸面在脚底下踩?杨金奎便按捺住脾气,诚心跟他请教:“我哪里不配?是相貌不配,还是门第不配?你们于家虽然有钱,我也不穷。”
慎年觉得继续和他饶舌,不如回去当俘虏,起码清静。他一句话就打发了杨金奎:“我说不配就不配。”
杨金奎大有掀桌子的架势,“你说不配就不配?你算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