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年说:“她是长长的卷发,又蓬松,又浓密,我看到后好羡慕,自作聪明,想要用火钳子给自己也制造那样一头卷发,险些把阿玉烧成秃子。”
慎年握着令年两只手臂,带着她身体一翻,令年便被他压在了身下。慎年微微含笑,专注地看着她,说:“杨金奎的书房里有副洋画,你看过了吗?你很像里头那个人,爱与美的女神,阿佛洛狄忒。”令年听他说着,心想,洋画里绘的当然是洋人了,我怎么会像洋人呢?听到后面这半句,虽然还没仔细看过画,笑容已经洋溢到面上来了。慎年手在她肩膀上隔衣摩挲着,笑道:“不过你有一点不如她了,你穿得太多,显得没有那么文明开放。”
令年脸上一红,使劲把他一推,嗔道:“要文明开放,你找洋人去,不穿衣服的都有。”
慎年笑着把她搂进怀里,嘴唇在她额头上贴了一贴,柔情蜜意地说:“我爱的,从来只有一个人,你不知道吗?”
令年把脸贴着他的胸口,没有说话。
沉默了一会,慎年把她的脸抬起来,很有耐心地问:“现在可以了吗?”
令年道:“可以什么?”
慎年手放在她一颗纽扣上,说:“那一件正经事呀。”见令年眨眨眼睛,他笑道:“你不要装傻了,那我说了,请问我可不可以……”
令年忙把他的嘴掩住了,红着脸笑道:“你不是文明人吗,不要说那种话了,真不好听。”把嘴巴一嘟,说:“你以前从来都不问我,有时候非得突然来那么一下子,现在怎么又要问我,真奇怪。”
慎年似笑非笑道:“你现在没有以前那样听话了,脾气还很大,一不高兴,人也跑了,我怕一不留神得罪了你。”
令年咬着嘴唇,心想:我又何时真跟你发过脾气呢?
慎年见她似有幽怨的神色,把她散落到脸上的发丝拂到一边去,四目相对,他说:“那天在书房里,你不喜欢吗?”
令年的指甲轻轻划着着他衬衣上的纽扣,嘴唇微微动了动,“也没有不喜欢,不过你胆子也太大了。”
慎年只在乎前半句,“没有不喜欢,那就是喜欢了?”
令年将嘴巴一撇,说:“要是我不喜欢,难道你还能绑着我吗?”
慎年点头,说:“如果你今天不听话,我必须要把你绑起来。”往床头一摸,那里只有解下来的皮带,令年咯咯笑个不停,继而看他的表情,仿佛又不是开玩笑的,忙往旁边一躲,要跳下床,被慎年从背后拦腰一搂,又拖回床上,她那一串纽扣原本就是解开的,不过稍微遮掩着胸口,这一翻滚,两只胳膊都从绸衫里扯了出来,衣裙底下,是一件水红色的紧身马甲,还有一条淡青色,长度还不及膝盖的小裤,都是轻薄如纸的丝绢。慎年把吓唬她的皮带丢到一边,笑着说:“果然穿了这么多,你防贼吗?”
令年说:“我不是洋人,不喜欢那样被人大喇喇地看着。”
慎年笑道:“你不喜欢的也太多了。但我知道,你通常嘴上说不喜欢,心里都是很喜欢的。”
令年嘴角一弯,闭着眼睛说:“那我今天要骂你,不讲理,坏脾气,你只当我是很喜欢你吧。”说完,不见慎年回答,令年瞬间蹙眉,一双妩媚的眼睛也睁大了,将他一瞪。慎年俯下身,一手将她两只手腕按在头顶,一手将她正要开启的殷红唇瓣捏住,笑道:“你话太多了,我早就不耐烦了。”
这房间的位置很隐秘,能听见挂钟指针嗒嗒地走着,已经过了子夜。令年头躺在枕头上,身体疲惫至极,已经有了一点睡意,仍强撑着,把慎年的一只手上的手指挨个捏一捏,咬一咬。慎年拨弄了一下她的唇瓣,显然余兴未尽,他说:“下次还来吗?”
令年摇头,说:“我来这种地方,总是提心吊胆的,好怕妈突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