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点,他穿起来更加舒服,他真的会穿这样一条

沈砚觉得很新奇很有意思。又在镜子面前看了一会儿,他真的非常满意,也非常喜欢。但还是觉得勒,就最终把这东西换了。

他兴致高涨,完全不在乎那监控后面有没有人。脱掉之后就直接面对着衣柜、背对着监控撩起衣服来。于是就得以看见在他白皙的肌肤上,已经被勒出微微泛红的痕迹。这些红色的线条痕迹完全将臀部勾勒包裹起来……

徐攸的呼吸停止了。

他待在一个极为狭窄、昏暗的空间里。周围浮泛着灰尘的味道。

明明患有严重的幽闭恐惧症的他,却选择这样一个原本于他来说是地狱的空间里藏匿着,肆无忌惮地窥视着监控里面的任何一切。

他将自己龟缩在这角落当中,已经不受幽闭恐惧症的影响。毕竟比这更为激烈的情感冲击过来,让他遗旺了恐惧、窒息、黑暗、痛苦。

那在沈砚面前如此清正明朗的眼睛,在这个无人所知的地界,毫无顾忌地涌现一种极度的渴望与爱恋。

他的呼吸变得沉重。

他只有一只手抬着手机。微弱的手机灯光歪歪斜斜地照拂在他的脸上,显得他的脸极为惨白。黝黑的眼睛宛如鬼魅一样幽邃骇人。也彻底照亮了他的神态,痛苦、无望更甚,好像什么心绪不断地折磨着他的内心。让他表露出这种极端自我厌恶的神情。

在这种复杂的负面情绪中,又出现几分欢愉、渴求。他的脊背紧紧靠着已经被他体温燠热的墙壁。眉头紧紧蹙着,他开始宛如窒息一样喘气、喘气、喘气……

像是被扼住了咽喉,他扬起脖颈来,躯体呈现死一般崩裂的极致紧绷,最后也像是死一样,瘫软了身体。温热从指缝当中流溢出来。

另外一只手里的手机也几乎掉落在怀里。这光线消失,照拂不到他的面颜,也完全看不见在这昏暗里,他的脸上到底是什么神态。只听见,他颤抖而又茫然、痛苦而又悲切的声音,极为细小,他说:“我、我怎么能……怎么能……”

一个誓必要铲除罪恶的人,竟然生出了这样可怕的罪恶之心。

徐攸推开门走出去。

此时的他,又成为那个在警局里显得有些冷肃正义的年轻警官了。

时间与案件的磨砺,使得这个年轻人,在短暂的时间内,稍微消退了那种纯粹蓬勃的生命之气。他的变化太大,但局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感觉到意外。

这段时间每个人都极为忙碌、疲惫,也像是全部都在短暂的时间内老了将近十岁。

徐攸的办案规格、流程与他们大相径庭,于是他就成为整个警局里最为孤傲冷僻的存在。

局长准许徐攸按照自己的那一套办案体系做事,但是要求最好不要打扰其他警官的办案进程。局长想要给他一个证明他自己的机会。所以这些时候,他几乎全力以赴。

很多人都不知道,他手里的线索每天都会跟进,并不会出现线索彻底中断的情况。在这忙碌中,他感觉到了极致的疲倦。但一想到此时他心里唯一的慰藉,却又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他带着自己的东西,要跑到另外的一个地方去继续进行勘察。他的躯体挺拔而又端正,完全看不出来,他刚才到底在偷偷干了什么事情。

骤然,他路过了这里,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说:“失踪了……”那声音稍微模糊,但还是被徐攸敏锐地捕捉到。

那个人说:“沈砚,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