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太好受,沈砚随意弄了一下刘海,让他完整的五官完全展露出来。于是这更加让谢宸看清楚这些糜艳,在他肌肤上浮现的红色。他身上有一股无法忽视的味道和热意,脖颈间泛着亮晶晶的水色,似乎隐约传来一种更为浓郁的味道,一种诡异而又诱人的味道,又腥又香。

“你的脸怎么了。”一开始谢宸背着光,没让沈砚看清楚他的脸,此时看了一会儿,看见他脸上的伤,他才问了这样一句。

谢宸像是才回神似的,目光收回来,垂下了眼睛,凝望着沈砚还透着粉意的莹润的脚趾。他沉声说:“被打了。”

“被打了?”

“明明是他自己砸的酒,说我毁坏了他的酒,带着他的人打我。”他冷静地叙述着这件事,垂下来的目光,看见有一道水痕,顺着沈砚白皙纤瘦的脚踝慢慢滑落下来,洇湿了这一块地板。

听到谢宸这句话,沈砚大概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听起来像是傅靳年那个死变态去找人无缘无故揍的谢宸想到这家伙明明什么错都没有,甚至还不是他名义上的男朋友,平白无故被傅靳年那个疯子针对了这么久。甚至也不知道那疯子还对谢宸做过什么事情来,突然有一种别人莫名其妙因为他受了无妄之灾的感觉。

沈砚觉得谢宸真的有点太惨了,于是这时就抬起头去,凝望他脸上的伤痕,也伸手去抚摸他脸上的伤痕。大抵是有些疼痛,他面部微微有些扭曲,沈砚只轻轻摸了一下,见到他这么疼,对他说:“医药箱,你知道放在哪里了,好好擦一擦。很快就好了。”

那滚烫、潮湿的指尖从他脸上离去,原本从袖口能够嗅闻到的浓烈的气味也离去,谢宸有些不舍地望着沈砚。

只是背光而站立的他,黑色的阴影将他面容完全覆盖,就让沈砚看不清他的眸色,也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说了这句关切的话,就将门关起来了。

毕竟他还要去处理躲在他被窝里的那个神经病。现在他开始进行一些毫无意义的自我满足了他居然认为,最起码刚才傅靳年只是安静待着,没弄出什么奇怪的声响来。

沈砚关起门来,那么谢宸所面对的,就再一次是这紧闭的门扉。他并没有着急离去,但是已经听不见里面有其他的什么响动了。

刚才沈砚开门时,往外走了两步,彻底遮挡门内的情形。所以就算关起门来,这水滴痕迹还是很清晰。就在此时,他凝望着地上的这一小滴水渍,骤然出神。

从门的底缝里能够看得出来,一片阴影遮挡了光亮的入侵。就能够知道,有一个人依旧站在门前。

傅靳年缩在沈砚的被子里,感受自己被沈砚的气息完全包裹,他高兴得笑得弯了眉眼,他悄悄说:“我看见你的一滴水滴在地板上了。”话才说完,门缝里所能够看见的阴影骤然变得更加浓黑宽阔,像是有一个人蹲身下去。

傅靳年又说:“他该不会在偷偷舔吧。”

沈砚睨了他一眼,心想: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变态?

?[36]跟踪狂36

那一团在门缝里能够看清的阴黑,总算消失不见了。谢宸的脚步声也逐渐远去,随后这个地方再一次陷入了一片寂静。

这时沈砚转身过去,看见傅靳年依旧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他的脸上,还有头发上,还有那没有干涸黏稠的痕迹。这张极为文质彬彬的脸上,出现这种痕迹,显得别有一番风味。

他伸出手来,恶意地将这个东西在他的脸上抹开,他也说:“你到现在还不擦,是想要吃掉吗?”

傅靳年握住沈砚的手腕,他用一种极为惋惜的语气说话:“如果不是砚砚抓着我的脑袋,抓得太紧了,要不然我要全都吃下去。”他说着,含住沈砚沾染了东西的指尖,用柔软的舌尖轻轻舔舐,将上面残留的水液舔舐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