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

“我要吃油条,你买了吗。不准说没有。”他朝餐桌的位置走去。

谢宸站在他背后,唇角弯了一个很浅的弧度。他说:“有。”

两只手在塑料袋里扒拉了两下,沈砚将油条拿出来。想起来什么来,他狠狠咬了一口油条,然后跑到窗户面前,将窗帘拉了一点,从这缝隙当中,观察整个街道和周围。

他一双眼睛显得严肃机灵。看得很认真,又将油条塞进嘴巴里恶狠狠咬了一口,眼神也显得凶恶,仿佛外面如果有他讨厌的人,他就会像是咬着油条似的狠狠地咬对方一口。

谢宸依旧什么都没有问,只是安静地坐下,将自己的早餐解决。

“居然什么都没有……”看了一会儿什么都没看见的沈砚退身回来。他坐在餐桌前,一边出神地吃着油条,一边想那傅靳年到底是怎么能够及时知道他被带进警局里去了,又是怎么准确地知道他对食物的喜好的。

他确认整个屋子里,没有其他多余的监控。那么就只能是在外面?那变态总不能在外面有眼线吧。想着这个,沈砚又觉得恶寒。

他忽然有一种,只要自己从这个屋子里出去,就会被傅靳年永远视/奸的感觉……

余光看见谢宸要去拿那个蛋,沈砚伸手就迅疾地拍在他的手背上,他说:“这是我的。”

谢宸说:“我只是帮你看看还烫不烫。”他说着,目光垂落着,眼睫乖顺地耷拉着。看起来像是个老实人。

但沈砚还是觉得:“你就是想偷吃。”伸手就去将那个蛋抓过来。

上面还有着一些热意,不至于烫手,他就抓着这个蛋又跑到窗帘那里仔细又观察了一遍。直到将自己吃饱,沈砚还是没有看出傅靳年到底是怎么视/奸他的。

不过昨天晚上他已经想明白了,先将反派值给加了再说。其他的无论什么事,都是无关紧要的。所有事情都要向加反派值服务。

那么接下来这几天,他到谢宸打工的咖啡馆再坐几天,慢慢“恢复”视力再说。

那个杀人狂确实从那次来见沈砚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从保释之后,警察也没有再传唤他,看来是真的一点都查不出沈砚和死者的关系,也查不出沈砚有犯罪的确凿证据。

只是傅靳年又来过几次。确实如沈砚所说,谢宸不能保证他时时刻刻都在沈砚身边,于是一旦沈砚独自在家,傅靳年就会来到这屋子里面,对暂时还没有“恢复”视力的沈砚做亲密的事情。

明明傅靳年的任何举动,其实都漏洞百出,沈砚却依旧假装不知道、不清楚,恶趣味地看见傅靳年那种渴望、失神、迷醉的面色,却又在听见沈砚呼唤谢宸姓名时,全数化作了失落、阴郁、晦暗。

这样的相处中,沈砚明确感受到,傅靳年好像真的很喜欢他。并不是一种趣味使然,也不是一种逗宠物一样的接近。而是真切地渴望与他亲昵。

这一次,在阴暗的光线里,他看见半张脸隐匿昏黑的傅靳年脸上,就是如此的神色。

沈砚在心里窃笑,却难得地以一副温柔的姿势,摸索着去抚摸傅靳年的脸。傅靳年甘愿将自己的脸凑近过来,让沈砚抚摸。

他没有去仔细摸索,只是捧着傅靳年的脸,以一种轻柔的力道靠近他,对他说:“谢宸,我很快就能够恢复视力了。我想我可以再一次见到你的脸,我很高兴。”

他对傅靳年,喊着别人的名字,对他说甜言蜜语。他也想借此告诉傅靳年,他马上就可以“恢复”视力。他也没有机会,再以别人的身份亲近沈砚了。

这简直就像是一场暧昧情缘的告别。

果然,手掌下的面部肌肉,稍微有一点抽动,仿佛他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差点让那种可怕的情绪表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