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了。”

两支箭落在了一个靶上，杜瞻将箭射在了梁溱的靶上。

众人面面相觑，纷纷愕然。

“那臣只好先恭喜太子殿下摘星了。”

第6章 同行

梁溱求得一个出宫的机会，杜瞻不用守宫规，也跟着溜出来玩儿。杜瞻得心应手地给他置换了一身行装，两人走在路上和寻常的富家子弟没有两样。

“外面不能乱说话，我便直接叫殿下的名字了。”杜瞻道。

梁溱乖乖点头，杜瞻便道：“双涣，你该叫我什么。”

梁溱又道：“兄长。”

杜瞻自觉捡了个大便宜，心满意足地领着他走了。

梁溱第一次出宫，看什么都新鲜，但也很拘谨，一双眼睛都不够看了，仍不乱跑乱动。杜瞻带着他买花灯，看猴戏，逛集市。

杜瞻买了一大堆吃的玩的，把吃的全放他手里，玩的自己拎着：“给你买的，我给你偷偷带回去，你藏好了，没人发现。”

“多谢。”梁溱嚼了一颗乌梅，含糊不清地道谢。

两人自在地在集市里走，与梁溱而言，这是再新奇不过的体验了。

“京城原来这么热闹。”四周人山人海，梁溱感叹道：“京城里的人和草原上的不同，爱繁华烟火，不比你们洒脱，放浪于山水之间，醉情于花鸟鱼虫。”

杜瞻提着花灯走在前面给他开路，闻言便转身道：“我们可没你想的洒脱，你只知道草原上‘夏有繁星春有鹃，不似人间胜人间’，却不知道这诗还有后半首。”他轻轻朝他一笑：“‘若把闲人挂心头，哪顾人间好时节。*’”

杜瞻念完又转身提着灯向前走，梁溱亦步亦趋跟在后面，耳边还缠绕着他含笑的嗓音，只觉一颗心如擂鼓般跳动。

若把闲人挂心头，哪顾人间好时节。

他在心里把这十四个字又念了一遍，便心猿意马起来，顿时连花灯、风铃之属都忘干净了，脑子里走了场回马灯似的，时而是演武场里暗红色衣衫的少年打马款款而来，时而是他春风化雨地射出箭镞，时而是他教他习箭时垂落的青丝……

梁溱不察地撞上前面的人，才发现杜瞻已经停了脚步。

“我看见一个卖松子糖的铺子，你在这儿等等我。”

等杜瞻回来，手里拎着一个糖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