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2 / 3)

”说完便和衣躺下,自顾自地闭上眼。

梁溱怕打扰他,足足僵坐了半个时辰,估摸着杜瞻已经睡熟了才站起来活动一下筋骨。只是一双眼睛仿佛长在杜瞻身上了一般不肯偏离分毫,他难以自控地挪向床沿,像是要将眼前的人看得再清楚些。

杜瞻面色很沉静,哪怕是在这样困苦之境,睡着的时候也侥幸得了片刻安宁。

梁溱静静地望着他,心中骤然升起无限依恋。此行凶险异常,梁溱却没有立场留下他,甚至连换防的事都亲历亲为地安排妥当,仿佛亲手将他送上不归路一般。他心中纵然焦急万分,却不能对杜瞻吐出只言片语。

只有在他安睡之时,梁溱才敢这样明目张胆地细细端详他。一种急切的感觉仿佛海水一般漫过他的百骸九窍,他鬼使神差地在那薄唇上落下一个极轻极轻的吻,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世子,我一直很倾慕你。”

“也许是你在正御司手下救我性命之时,也许是你教我骑马射箭带我出宫游船之时,也许是你纵马穿过京锣巷送我回宫之时,也许还要更早。”梁溱望着他的睡容,唇角还留着那缕柔软的余温,垂眼落寞道:“恨只恨我是太子,是梁陟的儿子,如果我是寻常世家的子弟,是不是就会离你近一点。”

那双如墨的鸦睫突然颤了颤,梁溱顿时大惊失色,脸色苍白地后退一步。杜瞻却没有睁开眼睛,只是睫毛止不住地颤动,良久他才掩饰般将右手垂在眼前,叹了口气,道:“梁溱,你莫要玩弄我。”

梁溱没想到杜瞻竟还醒着,不然绝不会这种生死难料的时候提及这些旖旎心思。然而话已出口,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有些话现在不说可能一辈子也没有机会说了,他突然鼓起莫大的勇气,上前搂住他,立时感到身下之人始料不及地颤了颤:“你恨梁陟好吗,不要恨我。”

几个呼吸之后,杜瞻将手搭在他的腰身上,终是叹了口气:“殿下,我这样的身份只会牵连周围的人,要做的事也极为凶险,即使这样你也愿意吗?”

梁溱听懂了他话中之意,愣愣地睁大眼睛:“愿意,愿意的。”

杜瞻似是极轻地笑了一下,说话时确是郑重之色:“我答应你,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是爬也会爬回京城找你。”

“好。”梁溱哽咽道,直到一只手抚上他的颐颊,他才发现腮边一片湿意。

他越发用力地拥住杜瞻,时间流逝得越快,他就越想将眼前人留住,恨不得将他融进骨血,从此不分你我。“世子,你与谁做过这世上最亲密的事吗?”

杜瞻还没来得及回答,梁溱已经探进他的衣领,那只手颤得极厉害,尝试数次都解不开锦带,但仍坚持着摸索。他显然对此没有任何经验,紧张地连额角都渗出细密的汗珠,对上杜瞻的目光,才抿唇道:“今夜过后,我就会是与你最亲近的人了。”

杜瞻握住他的手,自己解开衣襟,闭眼道:“即便没有今夜,我也视你为最亲近之人。”他睁开眼,微微施力,和梁溱调换了位置,堪堪撑在他的上面:“我虽没有和旁人做过这种事,但军中有此偏好者并不罕见,不如让我试试吧。”

梁溱原本就是硬着头皮上的,闻此立刻松了口气,不迭点头。

杜瞻便低头吻住他,轻巧地解开他的下裳

梁溱有些赧然地动了动,便听见杜瞻在他耳边道:“第一次可能会有一点疼。”话音刚落,冰凉的凝膏便贴上他的后穴。他如惊弓之鸟一般弹起,反倒如乳燕投林一般落进杜瞻的怀抱,杜瞻温柔地拥住他:“这里没有润滑之物,只有跌打的膏药可以勉强一用。”

杜瞻从他的颐颊吻到腰腹,从腰腹吻到腿根,每一步都显得郑重而细致。梁溱只觉被吻过的地方都升起无法散去的热意,后穴的脂膏融化了,渡来隐约的麻痒。即使是杜瞻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