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后大典那日,天气万里无云,相宜被晒得要命,自己脱离了躯壳躲在不远处的阴凉处,操纵着身体过完了整个仪式。

拓跋衍应该是没瞧出来,离了躯壳之后相宜才发现青年的目光几乎一刻都没有离开过那具身体,和阳光比起来,一时间决断不出哪个才更灼烈一些。

拓跋衍后宫之中并无长辈,却依然按规矩入了洞房。

等他踏入归元宫内殿时,正瞧见自己的皇后端坐在榻上目无焦点的出神。

应该是累坏了。

侍女太监们早已被挥至殿外,宫里静悄悄的,只能听得见蜡烛噼里啪啦作响的燃烧声。

他走近,温柔的帮相宜卸下头冠,又用清水替她洁了面,在镜前认真的为身前端坐的少女梳顺了长发。

像是在金风楼那样,只不过位置颠倒过来了而已。

年轻的帝王俯下身,半跪着为少女解开身上厚重的喜服,只余下柔软的亵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