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知道这是在室内,还是在安保严密的私人住宅内,但周围的生态环境还是让我有种自己身处户外的错觉。
为了不发出奇怪的声音,我只能放过那片被我蹂躏得破烂不堪的芭蕉叶,改去捂自己的嘴。
才第二次见面,小怪物就像已经被摸透了喜好,怎样挠它揉它,都高兴地直颤。
到底是太喜欢沈鹜年,还是沈鹜年这方面的技术太厉害,怎么能……怎么能这么舒服?
呼吸间全是青涩的植物气息,眼角不能自已地泛起泪花,我咬住唇,难耐地用后脑抵住身后的粗壮枝干。沈鹜年追过来,嬉闹般轻咬我的下巴与喉结,力道虽不大,也留下了明显的感触。
色授魂与,心愉于侧。
我望着枝叶间透出的蓝天,脑海里无端浮现这样一句话。
小怪物爱玩,但菜。就像一只输入很快,输出更快的充电宝,每次活力满满,每次都撑不过五分钟。
“嗯……”明明捂住了嘴,声音却从鼻腔泄露出来,黏黏糊糊,宛若呜咽的泣音。
沈鹜年似乎没料到只是摸了几把就把小怪物摸吐了,收回手,盯着手上那些粘稠的呕吐物,笑道:“外形我很满意,就是持久有些……”他掀起眼,舔了舔溢出指缝的东西,毫不留情地吐出评价,“差。”
我浑身无力,大脑还没恢复运转,也无所谓他的评价。
小怪物持久差,和我钟艾有什么关系?
“不过也不重要了。”拉开我的手,他再次吻上来。
好涩。
唇齿间泛开的,有植物的青涩,还有另一种腥涩,交织混合,形成一种奇怪的苦涩。
◇ 第40章 你也特别好
中式的圆桌,四个人吃饭,每个人都离彼此很远。菜肴大多是一人一份,精致又小巧,哪怕是最寻常的食材,梁家的厨子都能做得异常美味。
席间,梁在跟沈鹜年时不时会聊一些关于艺术品的话题,裴焕臣在一旁听了,遇到感兴趣或者不能理解的部分,并不管梁在是不是仍在说话,直接就会插嘴提问。
与我先前想的不太一样,梁在或许在与裴焕臣的关系里占据主导,但他并不轻视裴焕臣,甚至可以说相当纵容。他就像……真的在养育一个孩子,耐心地回答裴焕臣的所有问题,乐于解答对方的任何疑问。
所以,还是要眼见为实啊,这哪里像是外界传得什么主人和宠物的关系,感觉两个人之间清清白白,像兄弟师生都多过像情人。
吃着碗里的食物,不经意地抬眸,我与沈鹜年的视线在空中相汇,只是霎时的纠缠,我的脑海里便开始自动回放他立在绿植间,伸出红舌舔去指间粘稠的画面。
慌忙埋头,已经很努力控制呼吸和心跳,我的身体却还是迅速发热发烫起来。
“小艾,你的脸怎么这么红?”身旁忽地传来裴焕臣的惊呼,“梁先生他是不是过敏了?就跟我上次一样。”
一共四个人,他此话一出,另两个人也都看向我,顷刻,我成了整桌的焦点。
将手背贴到脸上,我忙不迭否认:“没有没有,我就是……就是有点热,不是过敏。”
“热?”裴焕臣眨了眨浓密的睫毛,美丽的眼眸中升起一丝怀疑。
不怪他,如今二十度的气温,正是一年里江市最舒适的时节,觉得凉还情有可原,说热,实在很没有道理。
“我……比较容易燥热。”我心虚极了,更后悔极了。可我又很清楚,如果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怕还是会允许沈鹜年那样做,并享受其中。
哎,男人就是这样一种不停为了下半身的冲动买单的可悲生物。
“拿些冰过来。”梁在二话不说,抬了抬手,指示一旁的佣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