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把我们两个都烧死,也挺好的。”
就像破窗效应,一件过分的事用另一件更过分的事作对比,前者就不会显得突出了。沈鹜年这话惊悚到我倏地僵硬在那里,连周遭的黑暗都仿佛没那么可怕了。
他不是真的疯了吧?
我赶忙岔开话题:“这房子……是你买的吗?这里不是江市吧。”
江市是不大会停电的,至少我在那上学的两年,一次也没遇到过。
他轻轻拍着我的背,手电的光也跟着一晃一晃:“不是,在江市边上。已经买了好几年了,本来打算如果半途被揭穿,或者你没有爱上我,就把你绑到这里来,让你给我提供一辈子的体液。”
禽兽。
我心里暗暗骂了一声,再次岔开这危险的话题:“我……我这几天下面什么都不穿,感觉很不习惯,你能不能……能不能给我准备几件正常点的衣服?”
“正常点的?”
“起码不要动不动露半边屁股吧?”
他轻笑起来:“好。”
暴雨随着雷电倾泻而下,击打在窗户上,形成天然的白噪音,屏蔽了光明,也短暂屏蔽了爱恨。手电的光没有支撑多久,才半小时便暗得快要看不清了,可这次因为有沈鹜年在,我不再惧怕梁炜仁的出现。
“营养针看来还是很有用的。”昏昏欲睡中,沈鹜年捏捏我的胳膊,又捏捏我的侧腰,“你刚被救出来的时候,瘦得就剩一把骨头了,这些天长回来不少。”
“你别乱摸。”
我躲着他的手,不小心手肘打到他身上,他闷哼一声,听着颇为痛楚。
我一顿,意识到是砸到他伤口了,再次想要从他身上下去,被他扯住胳膊在胸前固定住身形,一时完全无法动弹。
“我不摸你了,让我再抱一会儿。”
手电的光彻底湮灭,“咚”地一声,掉到了地毯上。这下,就是让我动我也不敢动了。
“我这几天,总是很烦,耳边有很多的声音。但抱着你的时候,那些声音都不见了。”沈鹜年说着收紧怀抱,“好像没那么烦了。”
完了,这是精神分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