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无理取闹,像一只试图引起注意不停捣乱的狗。

甚至就要动手扯掉她身上的浴巾,卫唯一做出最后的防备,倒在床上去踹他,反而被他摁着肩膀,直接欺压在了她的身上。

“不…起来!”

他双腿跪在她的身侧,拉住两只纤细的手腕举高在头顶,低头嗅着她身上的芬香。

“你好香啊,想吃一口。”

力气不敌他,知道再怎么挣扎下去都是徒劳,她索性不动了,柳昱却得逞了机会,趴在她的脖子上啃咬了起来,虎牙咬的刺痛,吸吮出来一个个吻痕,从脖颈到肩膀。

卫唯一别过头,双手握成了拳头,痒意蔓延,咬着牙不让自己出声。

耳边是他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根,逐渐红透。

“你好香,真的好香,想操你,把你操坏好不好?”

某个地方逐渐挺立起来,他实在忍不住了,动手就要扒下她的浴巾,床头的手机突然响了。

“啧。”

响的真她妈不是时候。

卫唯一看着他,“我要接电话。”

柳昱快被憋疯了。

“接完让我操你!”

她不说话,见他力气放松,挣脱开后去拿手机。

“请问,是卫唯一吗?”那头是个男声。

“我是。”

“你好你好,终于联系上你了,之前你的手机一直关机,太好了,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卫唯一不解的问,“你哪位?”

“卫栓是你父亲对吧?我是恒誉保险公司的人,你父亲五年前在我这里投保两份意外身亡险。”

“因为要到续保的时间了,想问一下是否要续,可我前两天刚得知他去世了,这两份保险再有三天过期,受益人填写的均是你的名字,目前还在有效期,按照法律规定,你可以获得将近两千万的保险金额,我们可以见个面详谈。”

她听着惊愕不已,再次反复的确认,“你是说,我爸在你那里投保过两份意外险?”

得到的是非常肯定的答案。

柳昱挑眉,“好事啊。”

一直到见面之前都难以置信,对方是个中年男人,拿出来了五年前的投保协议,右下角的签名的确是卫栓的字迹,也写下了她的名字。

“之前你父亲每年都会在我这里续保,最后一次直接买了五年的,那次是他拿出了全部积蓄。”

卫唯一翻着协议,手指都在颤抖,“为什么他会买这种东西?”

他回想着说道,“当时他跟我说的,是怕自己有什么万一,能给女儿留个后路。”

“在这里签个字,这两天我就会走程序,将保险金额全部给你这个受益人。”

她拿着笔,手都在抖,可却没有犹豫,工整的字迹,一笔一划的写下,看着一旁签字栏写下的卫栓两个字,眼眶忽然一红。

走出咖啡厅,卫唯一拉住柳昱的胳膊。

“我需要回家一趟。”

杂乱不堪的房子,哪里像个家,地上都是被摔碎的玻璃相框,里面是照片,茶几也被打碎,沙发破烂的歪倒一旁,明显有打斗的痕迹,是以前那些催债的上门留下的。

她在卫栓的卧室翻找着抽屉,果不其然,床头下面就有那份保险合同,以及很多投保广告,落满灰尘,恐怕他自己都忘了还有这件事。

找到了好多照片,都是她小时候留下的,照片后面都写着拍照日期,和她的名字。

一本发黄的日记,记录着她出生百天,只有几个字能够看清了,她一字一句的拼凑起来。

【今天的唯一,咿咿呀呀的想说话,我的女儿好棒,见到陌生人都不哭,长大后一定很活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