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白用胳膊撞撞她：“在想什么？”

孟扬摇摇头，皱起了眉：“……只是觉得，一眨眼间，世界就变了，很陌生……很不适应。”

她话一说出口，余下三个人都沉默了，秦白还好，直面丧尸的次数并不算多，另外的两人从凌晨起就没再休息过，一直在刻意避免自己陷入消极情绪。

可现在又没有敌人，卸一会儿伪装又怎么样呢？

沉默中，淡淡的悲伤在蔓延。

只有秦白吸完了最后一口面，发表了不同意见：“或许，不是灾难呢？”

“或许，这是一个机会。”

“女人获得了力量，失去了天敌，世界上还会有比这更幸福的事情吗？新世界，未必是绝望的，对我来说是更好的。”

“何况，”她喝完了最后一口汤：“现在我要保护我的同类，比以前容易得多。”

0009 起始篇·第九章 老板炸了

她真的是个，天生的领导者。

孟扬是这么想的。

秦白一说话，就容易把问题带到另一个高度，让人不自觉地觉得她并不是一个没有攻击力的人，而是什么主任处长之流。

只有谢明还冷静着，质问她：“你签我合同的时候，是不是背地里还想着考公？”

……

墙壁上的指针显示时间来到了晚上十一点，除了秦白，其他紧绷了一天一夜的人都有些困意，秦白主动举手守夜。

“我中午才醒的，现在不困，你们睡吧。”

仓库里只有一张孟扬值夜班休息的躺椅，她受伤了，又是主人家，自然给他睡。宋乔不愿意和谢明挤在一起，找到了几个纸箱拆开铺在地上，独自一人睡在角落。

虽然灯关了，但秦白还是记得自己的职责，她坐在躺椅旁边的地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孟扬的腿。

拍到孟扬明明进入浅眠了，却又被她的动作惊醒，她翻了个身面向秦白，声音因为入夜而低低的：“你别管我了，这样我反而睡不着。”

秦白从善如流，立刻站起身，开门去外面。

夜色下，她辨认着方向，信步走出去。

这条十字路口是以往她从学校出来上高架必经之路，不说能倒着走，也是相当熟悉。

甚至于孟扬这个人，她以前应该也见过，是在自己大一的时候，那时候她出门买午饭，进了这个便利店，还险些以为是艺术学院的学生出来兼职，毕竟，她那张脸，真的是姬里姬气的。

秦白结账的时候和她聊过几句，才知道人家是体育学院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