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尔塔可?以很确定地说,从祂第?一次见到狼狈、凄惨、浑身是血的青年躺在狼藉的飞行器一侧时, 祂就想得到他不论是以什么办法, 死亡、吞噬、同化,只要?青年的血肉能被祂所占有,那么祂都将?是满足的。
只是后?来, 怪物发现,比起安静躺在自己血肉深处的沉眠者, 祂似乎更?喜欢青年用奖励吊着自己的模样。
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 残忍的怪物也能学会人类那复杂又奇妙的“爱”。
那一声“可?以”如雷鸣一般炸开?在旦尔塔的耳边,明明虫母的声音是那么清软无力,透着点儿刚刚睡醒的懒散, 可?于旦尔塔而言,这犹如天籁。
“妈妈……”
【妈妈答应了!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好喜欢!】
【喜欢妈妈!好喜欢、真的好喜欢!】
大抵是情绪激动, 阿舍尔猛然间感受到了好久不曾回响在自己大脑内的精神力喃语,嘈杂、嗡鸣、战栗,每一声里都透着旦尔塔浓郁的欢喜和痴迷。
甚至不等?他制止子嗣精神力中?的动静,下一秒就被倏地捏住下巴,狠狠吻了上去。
始初虫种的舌很长。
像是蛇一样。
猩红,温热,滑腻,尖端分叉。
甚至只要?祂想,就能舔到很深很深的地方。
不论是上面还?是下面。
于是接吻偶尔就变成?了让阿舍尔又爱又恨的一个环节。
脑海里嘈杂混乱的精神力喃语还?在继续着,一声“可?以”似乎截断了套在旦尔塔思维上的缰绳,一时间在唇被吻得滚烫发热、几乎喉头都被舔到的窒息感里,他甚至还?能完完全全被复读机一般的“喜欢”包围。
狂热,痴迷,甚至也有被努力压抑着的病态。
直到阿舍尔真的差点儿被吻到窒息时,这样侵略性的亲昵才稍有停止,麻痒肿胀的唇瓣被始初虫种一下一下舔着,被吻到迷糊的虫母则只能红着眼眶,无力地继续依靠在对方的怀里。
“妈妈,好喜欢、好爱妈妈……”
祂喃喃着,唇闲不住地蹭过阿舍尔的嘴角、侧脸,温热的吻一路蔓延着,几乎霸占了虫母的整个脸庞。
旦尔塔鼻翼翕动,从虫母腹腔深处,顺着腿根短暂流露出来的驳杂信息素令祂不着痕迹地皱眉。
……那群狗要?闻着味儿来了。
“妈妈,可?以再说一遍吗?”祂像是想要?再确定一遍似的。
好不容易逃离了亲吻的阿舍尔喘了口气,那过于激烈的吻几乎叫他夹着双腿,整个人都懒懒挂在旦尔塔的怀里,哑声道:“我说,可?以。”
“可?以完整地再说一遍吗?”旦尔塔蹭了蹭虫母的额头,像是撒娇一般,眼底藏着柔软,并拿上了祂的拿手绝活,“主人,求您了。”
看似强壮凶悍的始初虫种垂着脑袋,可?怜巴巴地像是怕被抛弃的小狗,哪怕是在心?硬的主人,看到这一幕也会情不自禁地软和了心?思,更?何况阿舍尔偶尔也会宠一宠他听?话的小狗。
“好。”
青年应了一声,他抬手,捧着旦尔塔的脸颊,迎头对上了那一双深邃又布满猩红色泽的眼瞳。
阿舍尔:“我说我同意你成?为我的伴侣了。”
说着,他仰头,很轻地吻了一下旦尔塔的唇瓣。
比起来自始初虫种那剧烈、甚至有些粗暴,充满了占有性和安全感缺失性的吻,阿舍尔给予出去的这枚吻,却更?像是答复和承诺。
是认真,珍重,和真正的认定。
对于虫族来说,虫母的伴侣不止有一个,这是虫族社会流传至今的传统,追溯到虫神陨落的数千年前,甚至是在他们还?